道那个温郁到底是哪里可以让她这么中意。
好像,他还从没在她那儿感受过这种在乎。
是种什么感觉呢。
越想,他掩下的神色就越深。
扣好纽扣,秦忱说:“想走就走吧,随便什么时候都随你。”
他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里浮起袅袅熏香的轻烟。
那种味道很淡,不刺鼻,闻着还有些舒缓情绪。
马上跨年过节,外头是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钟宛窝在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精神力才缓过来,身子也少了那种灌入骨头的寒意,她探到枕头边想去看手机,才记起手机没了。
昨天摔到了那儿,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估计早没了,回去了还要为手机这事处理。
钟宛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客厅里飘着饭菜的香味。
做饭阿姨瞧见她要走,招呼道:“钟小姐,早饭做好了,吃点再走也不迟的。”
确实有点饿,但不太想在秦忱这儿多待,她摇头:“不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说话间,看见厨房里站着一个男人。
室内有暖气,对方只穿着一件薄衬,袖口挽至手肘,低着头认真地做着什么。
偶然侧过头,钟宛瞧见了那张脸,容貌生得挺好,看着温雅随和,就是很面生。
没见过。
钟宛问:“那位是谁?”
“啊,那是医科大附属中南医院的谢朝言医生,也是秦先生的朋友,昨天您出事,是谢医生过来处理的,今早过来煮姜茶。”
钟宛了然。
恰好他们说话,谢朝言看了过来:“你醒了。”
钟宛弯唇,点头。
“昨天你昏迷了很久,一直睡着,我怕你醒过来会有些后遗症,刚好今天休息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煮碗姜茶。”
他盛了碗过来递给钟宛:“我加了红茶进去,可以暖胃、祛寒,你落了水,喝点这个会比较好。”
钟宛接过,说:“谢谢。”
“不客气。”
谢朝言按习惯细致地洗了手,出来后道:“虽然你现在身体没什么事,但也不排除会出现什么其他情况,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我还有病人那儿得抽空去看一趟,先走了。”
没多说什么。
医生大多数这样,负责也是因为对方是病人,所以他们会尽好义务。
其实一言一行很淡薄。
也是,对方每天要面对多少个病人,她没什么大病,能让他专程过来估计都是看秦忱的面子。
做饭阿姨还在夸:“谢医生人真的很好。”
她说:“是啊。”
确实,看着面相挺好。
秦忱身边能有这样气质和他们不同的朋友,着实意外。
“秦忱呢?他走了吗。”钟宛问。
“好像是的。”
“这样,那我就先走了,麻烦了。”
钟宛没什么精神气,套上羽绒服离开。
外面的雪正化开,不少小孩子在小区内绿化带里玩雪。
钟宛出去后才察觉多冷,穿着羽绒服都抵不住那一阵阵的冷意。
手冷得微红,她搓搓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没手机,要怎么搭车回去都是个问题。
正想着,刚走出小区门口,瞧见路边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钟宛脚步停住。
她不知道温郁是怎么知道这儿,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总之他就是在小区外边,一边看着没几辆车过去的马路,一边等着谁。
身影单薄。
温郁看见她,朝她招手。
钟宛这才确定——对方确实是等她的。
钟宛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
温郁说:“来接你。”
“接我?可是,你是怎么找到这……”
“先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