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陈墨走过去,往茶几上坐,拿打火机起来点烟,又抬手拿烟指了指钟宛。
“这位厉害。”他瞅着钟宛:“那种人也敢还嘴,挺敢。”
钟宛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
陈墨冲她笑笑。
然而还有一句陈墨没说。
和秦忱很像。
特别是面对别人挑衅的时候,那硬骨头的样子,简直跟秦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宛压根没听他说话,她的注意力在大屏幕前的人身上。
她不知道季清则怎么会在这。
或许,他就是陈墨说的那个“客”。
他戴着副眼镜,身着衬衫,身上那种气质和这群人待起来格格不入,像是平常的好学生混进了酒吧。
再怎么装熟,也叫人看得出来怯生。
她下意识想到了秦忱那天晚上和她说的话。
没等钟宛细想,季清则转过了身,说:“秦总,您说的歌我都调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漏了的?”
恰好看到钟宛,有点意外:“钟宛啊,你也来这了。”
“你怎么在这?”她问。
“我吗。”季清则看看里头这几人,笑说:“最近有些事,就有了些来往,所以今天一块约着出来聚呢,也没别的。”
“哦,这样啊。”钟宛态度平平地回着。
聚餐。
这群人是个什么样子?跟他们聚餐,如果不是他们玩得熟的人,那就是自己往火坑跳。
要说,两边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季清则没毕业两年,正在奋斗,以前就算上学也是学习,平常生活单一,和他们是两种极端。
可现在他们混在了一起。
像黑与白两种颜料混合,色差过于明显,明显到令人不适。
秦总?这称呼,是个什么意思。
钟宛便去看秦忱。
这是她走进这里以后直视他的第一眼。
他还是平常那种姿态,左手边坐着个女的,眼熟,像是电视上见过的哪个三线小明星。
大概是被张元恺那些人叫来陪酒。
她起先瞧见那女的是在旁边人怀里,现在她侧身坐过来动作轻柔地帮秦忱捏肩。
感受到她视线,秦忱也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碰上,谁都没避。
秦忱先开了口,不过是和季清则:“听说,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季清则点头:“最近是,因为是一个专业,又有事情一直在交流,所以才熟络起来。”
“挺不错的,那以后出去工作,还能相互帮衬。”
“是啊。”
季清则主动过去,帮秦忱面前的杯子倒上酒:“不过还是要感谢秦总最近的帮助,我爸妈厂里因为那桩生意赔了,最近其实赔了不少,还是您的帮衬才渡了过去,以后怕是要劳烦秦总。”
“小事,不用在意。”
旁边的张元恺灌了瓶酒,道:“说话这么客气干嘛,前几天就王程那事,正常流程下来肯定得判个几年,那是有钱也逃不掉的,还不是多亏了你季律师那张巧舌如簧的嘴。”
“不过干的确实不是什么人事,开车把人给撞死了,还不是无意肇事,他那家伙故意的你知道吧,死的那人跟他关系一向不对头,那天有了些争执,他就背地里整了那种事。”
一群人笑了起来。
“季律师还是厉害,不愧是打过两场大官司的,在法庭上以什么被害人性格缺陷证据帮王程开脱,那人当时确实喝酒了,也是他安排的,可要说是被害人主动撞上去,这话放我们都不敢说啊。”
季清则说:“我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帮委托人争取最大合法权益。”
张元恺笑:“可要说到底,这种事放寻常人身上,做起来可是会心虚的,季律师,你会么。”
钟宛无言地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说的那人她知道,说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