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不熟,关系不好,那是发自内心的,是吧。”
“是。”
“嗯,挺好。”
秦忱也不急,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他夹着烟,吐出一口气,看车厢里的烟雾渐渐缭绕。
钟宛只静静看他动作。
秦忱问:“喜欢季清则那样的?”
“我和他只是吃一餐饭,什么都没有,你可以不信我,但我只是想这件事能跟你好好地谈清楚。”
“可以,那你走吧。”
此言一出,钟宛都讶异。
她心紧了紧,没想过会如此轻松,甚至于,第一反应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垂眼,拎了拎手包:“行,我晚上之前会清理好东西离开。”
秦忱没吭声,甚至没看她。
直到钟宛离开,再见不到身影。
乌云压城,雨要来了。
行人时不时经过,马路上的车辆也川流不息。
车门还开着,秦忱依旧坐在那儿,烟灰早堆积一截,他丝毫不闻。
也不知是风吹过还是手指轻颤,那截烟灰掉到地毯上,陷进其中,逐渐晕染不见。
钟宛这几年对他说话都是平和顺从的,不说低眉顺眼,但他说什么她绝对会听,并且很听话。
要说处理事情,钟宛做得很好,她学法,天生对安排事情有着严谨的逻辑与思维能力,要说在外,他如何和人周旋,怎么和女人谈笑风生,她也是眉也不皱,不闹不争。
如果说男人身边最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大概就是钟宛这样的。
当初他一步步将她带到如今这般,秦忱也会欣赏钟宛,他有时会很喜欢她的性格,会很迷恋她。
而现在,他养了几年的金丝雀有了脾气,想飞走。
太傻了。
好聚好散?
秦忱淡笑。
这种词不适合他,他秦忱这儿,从来就没有好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