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殿下。”
他站住脚步,没有回应。
“妾身可以去拜访伍相吗?”
姬友又转回身道:“这是为何?做什么?”
“如今恐怕只有伍相认为我是真心为吴国吧。而且,我已经背叛越国了,总要找个靠山依靠,来保护自己。”
“你好像已经忘了,是谁把你救回来的。”姬友盯着云溪说道。
“我要的不是因为情感对我的相救,而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云溪也盯着姬友。
“让别人相信你,要看你都做了什么?”
云溪听到这句,没有再往下说。她确实做得不够周全,让姬友误会,又只顾着眼前的事没有把误会及时解开,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不过这样也好,姬友就此讨厌她,她也不必再纠结心中郁结之事,做起事来反而会轻松。
姬友也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等她解释,然而,什么也没有。
他有些失望地笑了笑,说道:“看吧,你就是这样。”
“不,我和从前,不一样。”云溪迎上姬友的眼睛。
姬友还在笑着,但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阴媚,说了一句“随便你。”便大步离开了溪园。
云溪顾不上其它,当下便给伍相去信,说想择日登门拜访。谁知下午伍子胥就以探望太子为由,来了东宫。
她在池塘边摆上茶桌,等待伍相的到来。
“云姬,伤势如何?”伍子胥见面第一句很是关心她身上的笞刑。
“多亏太子手下留情,没什么大碍。”云溪答。
“那日我劝不得吴王,赶紧出来告知太子,太子做得周全。”
“我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想见您是想知道端木先生从越国来吴国了吗?”
“你养伤这几日,他来了,哼。”伍子胥说起此事又心生闷气,“这位鲁国大使子贡也不知和越王怎么样合谋了,竟然说勾践现在在越国惴惴不安,担心着大王对他的怀疑,不日将派遣使者来吴国谢罪,一定又有阴谋。”
“伍相莫急,越王无非是要表阴自己的忠心,又送一些礼物给大王,促成伐齐之事,好亏空吴国国力罢了。”。
“我自是知道,怎奈大王已被他们迷惑。不过,你可知这次越国要来的使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