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在越国驿馆外徘徊了很久,她不知道文种来没来,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见他。
折虞被她来回走得有点头晕,说道:“想那么多干嘛,殿下都允许你来了,快进去吧。”说完拉着她就通报了守卫。
守卫禀报回来后让路,他俩走进驿馆,云溪有些紧张地左右看着。
“这儿呢。”范蠡在一个屋檐下向他们招手。
“范相,”云溪道:“大王呢?”
“吴王设宴,他出去了。”
“哦哦,”云溪舒了一口气说:“您怎么没去?”
“去的人很多,都是会说话的人,我就不必去了,落得清静。”范蠡招呼他们进屋,“哈哈,这不就等到云溪了,真是有缘。”
“文相没来吧?”
“没来,他在越国。”
听完这句话,云溪彻底放松了,笑着说道:“合着就你自己啊,早说。”
“怎么?你怕见到他们,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范蠡倒了一杯茶给她。
“呵呵呵呵……”云溪干笑着,“您抬举我了,我能做什么?”
“可不能小看了你们啊,像那丽姬,把太宰大人哄得好好的,这次全靠太宰牵头。”
“太宰大人本来就贪,丽姬不过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你想简单了。不多说这个了,说说你,最近怎么样?”范蠡最关心的还是云溪在吴国的生活。
“挺好,”云溪笑意盈盈,“太子殿下尊重我,给我很多自由,我真没想到。”
“姬友是个好人,”范蠡喝了口茶,继续说:“但也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
“别陷太深。”范蠡笑道,低声道:“日后好抽身。”
“范相这是什么话,”云溪也喝口茶说:“殿下现在是我的丈夫。”
“你不过是他的妾室。”
“但他一直把我当妻子对待的,他的好你们不懂。”
“算了,不跟你争这个。”范蠡又给三个人添了新茶,“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文相现在怎么样?”云溪端起茶杯装作漫不经心说道。
“他的生活吗?”范蠡顿了顿,“大王把他的妻儿从楚国接过来了。”
“嗯,隐隐约约有听说,他们住在梅园吗?”云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梅园?”范蠡笑笑,“梅园被少禽锁了。”
“文相把梅园锁了?”折虞终于插上话了,“那真是可惜。不过,”他转头看向低沉的云溪,笑着说:“咱们云姬现在的溪园更漂亮。”
“溪园?”范蠡好奇问道。
“对!是太子殿下专门为云姬造的溪园,里面山石溪竹,郁郁葱葱,很别致。”折虞的语气自豪又欢快,云溪也跟着他笑起来。
范蠡看着折虞,给他倒了一杯茶。
“折虞是来面见大王的吗?”
“不全是,能见到就见,我只要来到驿馆,见到咱们这些越国人就行。”折虞看了看门外,继续说:“其实也希望自己不要太狭隘,看您和文相都是楚国人,也在为越国鞠躬尽瘁。人,不管在哪里吧,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和想保护的人就足够了。”
折虞来到吴国以后变得爱说话了,云溪特别为他感到开心,此刻也笑呵呵地看着他。
“折虞变得爱说话了呢。”范蠡笑道。
“咳,可能是冷夜吧,就是太子殿下的侍卫,他特别啰嗦,比以前的云溪话还多。我和他一起查验商铺,总要不停地搭话。”折虞一脸嫌弃说道。
“哈哈哈哈……”三个人想到折虞和冷夜一冷一热,都不由得笑起来。
和范蠡聊了一个下午,云溪和折虞心满意足地回了东宫。
一进溪园,姬友在桥边喂鱼,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云溪知道,他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
“殿下,我不太喜欢这条黑色的鱼。”云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