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蕊没能看出来。
病人轻轻的点点头，说道：“我吃一两个尝尝味道就行了。”
石小蕊说：“嗯，长时间吃流食的话，头一次吃固体食物也最好不要太多，免得给肠胃增加负担。”
病人看起来也不怎么贪图口腹之欲，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少表现出激动情绪，连问话声也不高不低的，不过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缓慢清晰，哪怕是喉咙伤口刚好的时候，听上去也并不是含糊不清的那种。
石小蕊有时候会想，在她没有被火烧伤之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无论这么想，就冲着她这几天表现出来的这份控制力，感觉可比她的两个哥哥强的多了。
那两个人身上全是些叫人不怎么喜欢的小聪明、欺软怕硬的这类性格，虽说不该这样以貌取人
，但是他们确实是让人第一眼就喜欢不起来的样子。
过年之后还得去打听打听，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真的一文钱都不想付，至少还得探望一下病人吧？这么重的伤势，放在她这里几天都不闻不问，今天可就是除夕了啊。
在这样浅浅的担忧之下，石小蕊和墨菊离开了手术室，她们出门的时候带进来的一丝凉气，很快就被房间的温暖消融了。
走出了温暖、潮湿、充满了怪味的手术室，石小蕊和墨菊不由得同时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两人为了这个同步率极高的动作愣了一下，之后还是墨菊先开口了：“今天晚上的晚饭可能会早一点，晚上还要守岁所以还额外有一顿夜宵呢。”
夜宵这个词还是石小蕊带来的。在物质不是那么丰富的时候，夜宵是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词汇，这个时代倒退三四十年，人们一天还只吃两顿饭，正是国家稳定了一段时间，才开始慢慢有了一日三餐的说法，到现在还有一些比较贫穷的地方，仍然是一天只吃两顿饭。
不过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面，大家可以结结实实的吃上四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