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他都要习惯冷冷清清的感觉了,只是他买的这院子临街,每到年节或者其他的大节日,隔着院墙传来的热热闹闹的声音,有时候会叫人勾起乡愁来。
不过陆鸣比陈夫子自在的多,他有记忆开始,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不是多么热闹,要不是有石小蕊那包着几个铜子儿的红包,也就是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最多也就是有了新衣服。
陈夫子拿话把学生们因为放假心里涌出来的欢快劲都磨的差不多了,心想自己今天说的这么重,他们放了假多少也能记住要学习,不会真把功课扔开一个月。
陆鸣叫人放心,安常就得常常提点了。
陈夫子今天跟平时不一样,先把其他学生们都教完了,最后才来教陆鸣和安常两个。
这节课果然讲的东西更多,就连里面这样一贯记得快学的快的人,这节课的东西也记得十分吃力。
陈夫子已经讲完了,他还拿着笔奋笔疾书,生怕自己漏掉了哪一点。
安常在纸上记了不到一半就有点跟不上了,干脆就撂开了笔专心听讲,笔记等课后再去找安常抄一遍。
这时候他就伸长了脖子去看陆鸣记笔记
,时不时的还提醒陆鸣一下。
陈夫子看着陆鸣记得都准确,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虽说比平时讲的多,但也没有多到要学一个月的时候,你们学完了这些,就要把之前的那些都连贯的再复习一遍,知道了吗?”
陆鸣放下了笔,认真回答:“是,夫子,我一定不会懈怠的。”
陆鸣都表了态,安常也就跟着说:“夫子,我也会坚持学习的!”
陈夫子说:“这就好。过了年,今年童子试考试的时间就要定下来了,最早二月份就可能要考,也就是说,你们的准备时间没剩多少了。”
安常心里顿时就是一紧:当时陈夫子说他可以去试试童子试,他立刻就回家兴高采烈的给父亲表功了,告诉他自己和陆鸣是学堂里唯二两个夫子开了口说可以考试的学生,可见自己平时学习的辛苦。
父亲当时也确实是对自己非常满意,连着几天看着他都是和颜悦色的。
可惜这一阵子他光顾着高兴,虽然知道考试没多久了,但是心里总觉得还有一段时间呢,谁知道感觉还没过几天,眼见着就要考试了?
当时在自己父亲面前说的多高兴,现在安常心里就有多惆怅
。这要是考不中,估计自己就得倒霉了!夫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考试的事啊,这不是诚心让自己过不好年吗!
安常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他再去看旁边的陆鸣,陆鸣却是面色如常,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没什么。
不过陆鸣可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陈夫子的话音一落,他的心脏就猛地跳动了一下。
因为之前他跟安常一样,也觉得童子试仿佛离自己还很远似的,谁知道经过陈夫子这么一说,只怕过完了正月,他们就要上考场了!
陆鸣的手心都汗湿了。
陈夫子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心里也不要有负担。我是打算让你们先下场试试,感受一下考场的氛围,不是叫你们被这考试吓傻的。”
说着,陈夫子给其他的学生们放了学,单独留了他们两个。
陈夫子当年也是小小年纪就通过了童子试,他一遍回忆着当年考试时的场景,一边给两个学生讲,尽量消除他们的紧张心理。
“……你们去参加了就知道了,说是童子试,三四十岁还来参加的都有,在考场外面排着队,就算天冷也不许穿夹袄,只能多穿几件单衣,被风吹得直哆嗦,也
得老老实实叫人检查完了才能进去。”
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个,哪怕是进了四月里,有时候春天也冷得很,叫人在屋子外面站不住。
可惜进了考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