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子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江澄连忙从水里走出来,干巴巴跟地上咳嗽的妇女解释道:“这位妇女你误会了,我跟那两个人不是一伙的,我看见你落水...."
“停!你当我是傻子啊,你把我往水里丢还说跟那俩人不是一伙的!”不等江澄说完,妇女便呛声道。
说完,妇女经不住呛水的痛苦,弓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江澄对天翻了个白眼,想上前跟她理论。
眼前的男人却挡在她面前。
男人快速出手,江澄下意识躲闪,回手给他一记左勾拳,却打在空气上。
眼前的男人仿佛鬼影,根本不给江澄反应时间,过几秒江澄感觉脖颈一凉。
裴白将短刀稳稳停在江澄白净的脖颈上,手用力,刀刃微微下压,看着少女脖颈被压出的红印,只要他微微一划,血液就会流出来。
裴白平静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她黑发,皮肤白皙,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毫无畏惧,这不是一个坏人该有的眼神,裴白暗叹他的警惕性太高,收回她脖子上的刀。
收刀入鞘。
裴白侧过身不再看她,"你走吧,我不冤枉好人。"
江澄面无表情看他,她讨厌麻烦,也讨厌被别人冤枉,她清楚她不是此人的对手,不再恋战,转身离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裴白心里涌出一股熟悉感,他闭上眼睛苦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她呢?
回家的路上,江澄心里骂自己,多管闲事,反而惹一身骚。
江澄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上辈子她就有,当初女帝还没成为女帝的时候,江澄就认识她,她出生那天上空被黑云笼罩,母亲因难产去世,她被全国人视为不详,不得女帝的宠爱,宫里人都喜欢欺负她,混的连狗都不如。
江澄见她可怜,做她的保护伞,一保护就是十几年。
她的善良,也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江澄唾弃自己,真心喂了狼,养出个狼崽子出来。
江澄一瘸一拐上着楼,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喘着粗气正要打开卧室的门,对面的门突然开了,陆远穿着干净整洁的睡衣,和江澄对视。
江澄有点窘迫,她现在浑身臭汗,裤子还滴着水,她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但肯定挺难看,不然陆远怎么能盯着她发呆。
江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陆远走到江澄面前,皱眉说:“你去哪里了,这么晚遇见坏人怎么办?”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江澄冷着脸,不耐烦说:"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至于身后陆远什么表情,她一点也不想回头看。
回屋,江澄快速脱掉衣服,光着身子去卫生间简单冲了澡。
洗完澡后江婉清抱着羽绒被子格外的蓬松柔软,一头扎了进去,在被子里拱啊拱,感觉自己就像只白色蚕蛹在蠕动,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气,困意袭来。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江澄暗骂一句,不得不套上睡裙,爬起来开门。
少年冷峻的容颜出现在江澄的视线中,江澄歪着头看了陆远问:"怎么了?"
陆远抿着唇,低声嗫喏:“姐姐,我那屋的热水器坏了,不洗澡我有点睡不着。”说完小心翼翼看了江澄一眼。
江澄看着少年单纯灵动的眼睛,心里一软,他初来到陌生的环境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江澄软了语气:“进来吧,我房间可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