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好半天，才支支吾吾，不确定，“你……母亲？西十二街？”
顾沉是从什么地方到的翁家，她自然不会忘。
可是，不对啊。
“她不是……”
翁千歌没继续往下说，眼里却布满了疑惑。
当年顾沉到翁家时，说的是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啊。而且，正是因为他母亲过世了，他才会被丁蔓的母亲照顾了一阵子。
以至于丁蔓长时间夹在他们中间，不是吗？
可如今，顾沉的母亲，竟然活过来了？
顾沉点点头，“当时她很久没回家了，我饿的只能喝自来水……时间太久了，大家都说她死了。”
事实上，不过是抛下他了。
事实带来的冲击太大。翁千歌张着嘴，说不出话。
“千歌。”
顾沉伸手，想要握住翁千歌的手，又怕她拒绝，但这一次，她没有。
几乎是同时，翁千歌握住了他的手。
“！”顾沉一愣，喜悦瞬间涌上心头。
多少日子了？这是千歌难得主动给予的温柔！
顾沉都有点不敢相信，“千歌？”
翁千歌心尖又酸又紧，面上却柔和的笑了。“洗过澡了？一夜没睡，要睡一觉的吧？先吃点东西在睡吧。”
“哎……好。”
太过激动，顾沉回答的磕磕绊绊。
“走吧，下楼去，Jason应当也好了。”
餐厅里，帮佣端上早点，翁千歌帮Jason挽好袖子，顾沉下来了。
“小笼包？”
帮佣笑道，“太太昨晚做的，可让我早上躲懒了。”
千歌做的？顾沉惊奇的看过去。
翁千歌微红了脸，“包的没有你好，馅儿也不知道调的怎么样。”
“肯定好吃。”
顾沉慌忙夹起一只，整个塞进嘴里，烫的他五官错位。
“烫！”
翁千歌这一声到底是喊迟了，哭笑不得，“慢点，有谁和你抢吗？”
“有啊。”
顾沉嚼了两口，指指一旁，“不是有这个小东西吗？”
低头一看，Jason也不要人喂，吃的欢实的很，还知道蘸醋。
翁千歌哭笑不得，“有很多呢，不用抢，都能吃饱。”
她低下头，小口喝着小米粥。
左手不经意间被轻轻握住了，是顾沉。她没看他，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千歌。”
顾沉突然凑过来，小声问，“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
翁千歌摸了摸脸颊，烫手。
“是……是粥太热了。”
“哦。”顾沉满含笑意的应了声，“对，就是这样！”
早餐后，翁千歌送顾沉出门。
“不睡一觉？”
顾沉摇头，“一早有个会议，开完了眯一会儿就行了。”
翁千歌皱眉，替他系领带，“说到要做到。”
“好。”顾沉问她，“今天要做什么？”
翁千歌瞪他，“怎么当爸爸的？要送Jason去学校，试读。”
“啧。”
顾沉一拍额头，“瞧我这脑子，是今天开始。”
他看了下时间，抱歉道，“我实在没法送，这样放学我争取去。”
“行了。”
翁千歌推了他一把，嗔到，“我自己能行，你快去办正事，我和孩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