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柔和的阳光,照进房间,林承缓缓从昏迷中苏醒,他四下打量了一周,一间放着三张床的房间,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住着,看这房间的陈设和格局,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活下来了么?”林承喃喃自语道。
苏醒之后,身体各项感官也都逐渐开始恢复了过来,身体的疼痛也随之而来,不过比那天晚上好多了,林承把身子蜷缩进被子里,脑海中又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一切似乎都像一场噩梦一样,感觉不那么真实,若不是身体的疼痛在不断提醒他,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或者说,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你醒啦!”进来换药的护士看见林承正呆呆的望着窗外,便向他问道。
“嗯。”林承淡淡的回答。
非常平静,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歇斯底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只是稚嫩的脸上挂着一丝说不出的忧伤,护士没继续在说些什么,林承也什么都没问,那晚的事都发生在他的眼前,他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也不指望奇迹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只是在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他,自他记事开始就没有对父亲的印象,在他脑海中,父亲只是一个存在于照片上的人,而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母亲和姐姐,也遭遇了不幸,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做,如何生活,如何面对以后的事,这么想来,到还不如就在那晚,和家人一起死掉来的好,想到这,他又不禁鼻子一酸,眼角湿润了起来。
“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感觉不舒服啊。”护士小姐,见他一直不说话,又贴心的问道。
“没有。”林承依然是平静的回答。
就在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一位穿着奇怪制服的少年,大概二十岁出头,只比林承大个四五岁,少年一头浅红色的秀发,如同刚刚升起的朝阳一般,年轻的脸庞上,透露着阵阵英气,眉宇间又带有一丝威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责任心很强,又非常阳光热情的男孩,给人一种无比踏实的安全感,只是他的穿着有点奇怪,上身是一件长长的黑色风衣,风衣上还别着各式的勋章,像是什么军队的人一样,上面还绣着暗金色的图案,头上带了一顶帽子,形状很像警帽,但却没有警徽,而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标志,虽然看着很像cos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显得英姿飒爽,旁边的护士小姐,看了一会儿,不禁满脸羞涩的跑了出去。
而来人却只是一脸微笑,目光柔和的盯着林承,没说什么话,而他的腰间似乎别着什么东西。
刀?
林承突然想起他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少年的身影,身上也带了一把刀,仔细想来,似乎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昨天,是你救了我吗?”林承问道。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了一杯水,来到林承窗前坐下,把水递给了他。
“谢谢。”林承对少年说道。
“不是昨天,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少年缓缓说道,声音,犹如温和的日光,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抱歉啊,如果我能早些赶到的话,或许你的家人就能得救了。”少年说道。
“您不用道歉。”林承回道,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水杯。
“那晚的怪物,到底是…”林承问道。
“那是载体!”回答他的并不是少年,而是另一个人,一边推门进来,一边对林承说。
少年见到来人,便站起身来向他鞠了一躬,那人也微笑着对少年点头示意。
“你先去忙吧,我来跟这个孩子聊一聊。”来人说道。
“嗯,好。”说完,少年便起身向林承挥手道别,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一头短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写满了沧桑,但却丝毫掩饰不住他身上那股严厉的感觉,看他这副模样,倒像是一位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