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祖宅。
秦太太到的候, 秦老爷子靠在花园的躺椅上打盹,护理拿着毯子来,轻轻盖在腿上。
躺椅旁边, 是一株十多年没开花的昙花。
这棵昙花二十多年的岁数了, 从前秦老太太还在,是她养的, 花期短暂惊艳。后来, 老太太去世,昙花再也不曾盛放。花园各个角度有摄像头监控, 日夜拍摄, 依然无果。
昙花不会开了。
秦老爷子老来固执, 像个顽童,谁劝也不听,偏搬回来, 独自守着这一株不愿献媚的清高花卉。
秦太太放下包,拿起放置的剪子,走到另一边, 修剪别的花花草草。
十分钟后,秦老爷子一觉睡醒, 看见她,“小茹, 你来了。”
秦太太接过钟妈端来的茶,递给, 知故问:“这几天, 昙花开过吗?”
秦老爷子:“没有。”
秦太太在身边坐下,“父亲,秦措——”
“每天早晚电话问好, 老样子。”秦老爷子品茗,茶香四溢,可两人无暇欣赏。望着杯中碧绿茶汤,淡淡:“听小雾母亲接回去了。”
秦太太笑笑,“是。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听劝。总自撞上南墙,才懂放手。”
秦老爷子抬抬眼皮,“不早撞过吗?头破血流,也没见悔改。小姑娘一回来,人带走了。”
秦太太笑颜牵强。
怎么能忘记呢。
那段灰暗的,不愿回想的光。
她用五百万成功赶走白纤纤,换回的不是儿子的幡然醒悟,回头是岸,而是天之骄子的堕落。
那个永远冷静、自律的孩子,从小知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即使离家走,也不曾偏离,可白纤纤走后,……迷失了方向。
起先,秦措疯狂找白纤纤的下落,然而怎么查不到。那小雾才几个月大,照顾孩子,除了肉眼可见的消瘦和憔悴,倒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直到她看不下去,心疼,也心疼孙子,于是带回秦雾,由她和保姆照顾。
接下来恍如梦魇。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从不需人操心的秦措——因为长久以来深受失眠折磨,染上酗酒、纵容烟瘾等恶习,进过医院,半夜叫过救护车。
至今,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可在当,她根本没空细想缘由,光是秦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