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下,沉声道:“帅爷,说实话,他若只是这个搞法,我们的人确实拦不住。
他现在必是穿着我们军士的衣服,混在军中,四处乱窜放火,如今军营大乱,等会估计他又会混出军营。
除非我们能将围困开封其余三门的大军都调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
他只要今夜出不去,明天天一亮,他的身形难以隐藏,必然会因力竭被我军围攻至死。
可是帅爷,你真要这么做吗?”
李自成知道胡天言外之意,如果此时将西南北三门大军都调集过来,任他楚靖有天大本事,也必然无幸。
如此大张旗鼓,只是围杀一人,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也坏了战略部署。
可只要一想起楚靖刚才说的,他只要不走,每天都会这样搞!
若真如此,大军还想打下开封?
那是做梦!
心下一横,随即对传令兵传令让西南北三门军营各调五万人过来,尤其是将骑兵全都调过来。
胡天等几人对视一眼,已然清楚帅爷不杀楚靖,那是誓不罢休了!
而此时的开封城中,在楚靖喊话时,那周王朱恭枵、河南巡抚高名衡在城中听得东门外有人大骂李自成,还有敌军扰攘。
都是奔上城头,见几个火头从闯贼营中冲天而起,情知有人在敌营中捣乱。
不过一会也知道是独闯军营的人名叫楚靖了。
他们已然收到朝廷飞鸽传书,知道楚靖就是钦差大人,会来解开封之围,只是没想到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这周王可以说是明朝宗室中比较拎的清的人了,知道闯贼打来,人才是重要的。
洛阳城破,福王被煮了,做成福禄宴。钱财也全被闯贼抄了。
他可长了记性,在闯贼来时,亲自拿出库金五十万,犒赏守城军士,并悬下赏格,杀一贼给五十金,这就意味着杀死一名起义军就是一个金元宝,这是极大的诱惑。
明军那是各个奋勇,所以闯贼连攻三次开封都未能破城。
周王在城头上看了半晌,见闯军营中火头不断燃起,凝声道:“高大人,如今奈何?”
高名衡听闻此话,略略一怔,突地明白了,这是问他要不要派兵接应楚靖呢。
遂拱手试探道:“王爷,您的意思呢?”
周王转头瞥了高明衡一眼,淡然道:“高大人,河南巡抚是你,不是本王!
本王哪有权利调动军马?
你问这话,确是不合朝廷规制啊!”
高明衡知道周王话虽不错,可如今都是什么节骨眼了,还说这个!
心下很是不满,嘴上还是道:“如今闯贼围城,我们就是仗着城坚器利才能稳守不失。若是出城接应钦差,就怕给了贼军可乘之机啊!王爷,您认为呢?”
周王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即一语不发,只是怔怔看着闯军军营。
而楚靖正在军营之中四处放火,忽然看到了一座大马厩,里面战马无数。
遂停下脚步,又看了看刚才那几人发声之地。
暗忖道:“这样放火,终究不是克敌制胜之道,如今这多马匹,只要利用得当,未必没有杀李自成的机会!
嘿……舍得一声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更遑论李自成你这贼头!
今日且让你看看,何谓英雄!”
楚靖心下主意一定,金蛇剑归鞘,身形一晃,劈手在一兵士手里夺来一张硬弓,看其箭筒里有数十支长箭。
遂解下负于自己背上,又夺了根火把,几个起落,已然纵身进了马厩开始放起火来。
火光一起,顿时众马喧哗嘶鸣之声大作,发蹄狂奔,四散而出。
这一来,闯军大营可说是彻底乱了。
楚靖早已看准一匹骏马,身藏马下,双足钩住马背,控制那马直奔那几人刚才发声方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