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已然无能为力。
眼见对方掌势不停,这等掌力如若及身,哪里还有命活?
霎时间魂飞天外,闭目待死。
归辛树已然惊骇欲绝,心丧欲死,想要出手相救妻子可又哪里未得及。
谁知楚靖竟然身形骤停,在看妻子衣衫不动,鬓发不飘,那股呼啸凌厉的掌力明显已经没了。
那道长,归辛树、归二娘见对方这等沉雄掌力如此轻描淡写般的疾发疾收。
什么是武学中的收发于心,这就是!
这等武学修为,当真可怖可畏!
可纵然如此,归二娘也已被楚靖掌风逼的胸口剧痛,此时一口内息已然上不来了。
她哪还不知,若不是对方极速收掌,她今日再有几条命也没了。
归辛树见妻子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一个箭步过来握住对方的手,缓缓输送内力,为其调匀内息。
归二娘适才死里逃生,可说是险而又险,此时竟有隔世重生之感!
而今被丈夫握住双手也是心有余悸。
数十年来纵横江湖,威风八面的锐气已然一朝丧尽。
夫妇两人一对视,眼神中透出的俱是惊惧惶恐。
他们今日亲身一领教楚靖的手段,自是明白,这楚靖武功之高,根本不是一人可敌的人物!
难怪江湖上传出其脚踢大师兄的流言。
单只对方那手掌力,二人心知他们再练上数十年也是敌人不过,莫说是师父没有这等武功!
就是华山派所有人一起上,能不能奈何得了对方,也是犹未可知!
人家说要挑了华山派,远不是在狂言欺世了,想到这里,两人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此时楚靖也已转过身来,只见一人身穿青色粗布道袍,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须眉皆白,挽着个小小道髻,右手拿着一块黑黝黝的方盘。
正朝自己迈步走来。
来人身份,楚靖在归辛树喊出道长时,就已经有了肯定!
内功修为、暗器手法俱是当世顶尖,又值得归辛树如此听话的道长,普天下也就一人而已。
这道人将手上方盘往背上一负,走到楚靖近前,拱手道:“楚小友,老道木桑!有礼了!”
楚靖也拱了拱手,佯作惊诧道:“原来是铁剑门“千变万劫”木桑道长,楚某今日得见前辈高人,真是三生有幸!
您刚才那一手“漫天花雨”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场上老一辈的人素闻铁剑门掌门“千变万劫”木桑道人的大名,只是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绝大多数也没见过本尊。
只有清凉寺十力大师和昆仑派张心一是他旧识,但算来也是其晚辈了。
可楚靖这话,众人都明白,那就是在明说木桑背后伤人了。
木桑年纪大、脸皮早厚的没边了,听楚靖调侃自己,只是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摆手道:“小友啊!
你可莫怪老道背后出手啊!
谁让你武功太高呢!
老道不如此,恐怕不能心想事成啊!
唉……纵然如此也是枉作小人了!
可老道和穆老猴儿,那是过命的交情啊。
归老二夫妇都是老道晚辈,你说岂能见死不救,作视不理?”
木桑这话可说是压根没给归辛树夫妇留面子。
言外之意,老道要是不出手,你们两就得有性命之忧。
这话中之意,场中众人谁听不出来。
归辛树夫妇自然也明白。
可面对木桑道人,不管从辈分也好,还是实情也罢,两人也不敢多做置喙,也只能一语不发。
楚靖轻笑了一声,说道:“道长,您是前辈,有出手的理由,可楚某妻子被人偷袭,莫非我就得视而不见?
天下莫非还有这番道理?
嘿……身为一个男人,连为自己女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