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四方,霸气侧漏。
所谓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孟昭给人的外在印象,就是非常之人,任谁见他都会大呼一句,龙凤之姿,头角峥嵘,前途不可限量。
其二,则是孟昭个人的气质,以及表现出来的那种沉稳踏实。
少年人多热血,意气,年少轻狂,这是正常的,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该如此。
然而,孟昭却无半点同龄人的那种浮躁,反而给人老练老辣之感。
他不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而是已经渐渐打磨成形的宝剑,藏于鞘中。
剑不发,朴实无华,剑出鞘,则石破天惊。
这种表现,是曹演那已经能做孟昭爹的那些儿子们都望尘莫及的,当然也是虽有潜力可开发,仍显稚嫩的曹湛所不及的。
这让他心中满是苦涩,颇有一种生子当如孟四郎的感慨。
孟昭当然不清楚自己在曹演的心中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在微微抿了口香茶,心神一定,将茶盏轻轻放到手边的案桌上,清了清嗓子。
修长洁白的手指指向地上残留的血色梅花,问道,
“曹老前辈,请恕孟昭无礼,此血迹为新,应是北宁侯府雷家的雷禀所遗留吧?”
曹湛大吃一惊,心中不禁生起警惕,提防道,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一直在监视我们?”
虽说孟昭此来表现的很友好,还带来价值不菲的礼物,但是敌是友,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辨的。
至少曹湛认为,朋友是不会轻易监视自己的。
孟昭闻言,莞尔一笑道,
“曹兄误会了,非我命人监视贵庄,而是刚刚在门外遇到了雷禀,见他手臂处伤势颇重,行迹匆匆,又是从曹庄大门走出,故而猜测。”
一时间,曹湛大脸通红,眼神漂移,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仔细算算,时间对得上,雷禀离开不久,孟昭就递上拜帖,的确有极大几率相遇。
然而,曹演却不这么看,而是抚须沉吟片刻,才道,
“孟四公子知道那断臂之人,为我曹家所伤不稀奇,但你如何知道,对方就是北宁侯府的雷禀呢?
看来孟四公子很早已经在搜集雷家的信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