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和柴老板两人浑身汗如雨下,精神受到龙威的震慑,思绪散乱,杂念纷飞,肉身受到真空轮实质化的压力,即将到达极限。
孟昭瞳孔中的紫光更盛,见到两人竟然还有心反抗,再度踏前一步。
这一步过后,仿佛日月倒转,天翻地覆,探出的那手掌猛地一握,真空轮消散,一切恢复如初。
然而,两人因为过于紧张,肉身也始终紧绷,在压力消失后,反弹似的朝前踉跄两步,竟然齐齐跪倒在孟昭的面前,双手撑地,眼神中满是屈辱与懊恼,当然,也有丝丝如释重负。
孟昭拨弄碧玉佛珠的动作不停,鹿皮靴落在两人眼皮前,声音字字如雷,
“如何?愿意效忠了吗?”、
虽是问句,实则已经是最后通牒。
他的家世,他的潜能,他的实力,已经完全展露出来,若这两人还是犹犹豫豫,企图拖延蒙混,孟昭不吝杀戮。
左右也只是两个潜力有限的武者罢了,远不如朱广喜来的让他看重。
钱掌柜和柴老板垂着的脑袋朝着彼此侧偏些许,两人眼角余光交错,已经看懂对方的心思,不得不认命,齐齐向孟昭投诚。
事实已经摆在他们面前,孟昭杀他们并不难。
所以,要么向对方献出忠诚,要么死在这里,没有第三条路。
这两人并非慷慨悲歌的豪杰死士,惜命的很,自然不会选择绝路。
孟昭心中虽喜,却也不会单凭三言两语就相信对方,反手间甩出两枚褐色丹药,散发草木香气,让两人服下,并安抚道,
“不要觉得我逼人太甚,而是不得不如此,毕竟我想要相信你们,但你们毕竟不是孤家寡人,背后还靠着一个布衣盟,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你们放心,云雾山事毕,等你们给出一份让我满意的投名状,便会给你们解毒。”
钱掌柜和柴老板满嘴苦涩,生死不由自主,实在是太过辛酸。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势不如人,力不如人,如之奈何?
将孟昭甩出的丹药服下,两人耐心等了片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痛苦,猜测这可能是某种隐形毒药,心安的同时,也不得不熄了回头就卖掉孟昭的想法。
至于投名状,两人也不陌生,是加入某个势力,或某个人,用以证明忠诚的行为或保证。
比如落草为寇,一般的投名状便是带队劫掠,或杀死官兵,绝了下山的可能。
他们的投名状,极可能是与布衣盟有关,只是看孟昭打算让他们怎么做了。
“好了,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在地上跪着了,起来吧。”
压服两人的过程比想象中容易和简单,孟昭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阳光笑容。
“四爷,容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是否还想将朱广喜也收为手下听用?”
钱掌柜起身后,这声四爷叫的是顺心顺意,姿态并不如以前那么低,然而真诚却多了不少。
一张圆润胖脸也不再是谄媚讨好,反而多了几分严肃庄重。
可以看出,他的角色转换还是比较快的,这就是所谓的老油子了。
柴老板紧跟了一句,
“我二人在布衣盟只是小卒子,用作暗桩,搜罗消息所用,并不算什么。
但朱广喜乃是布衣盟倚靠的先天强者,很受重用,还曾得盟主亲自召见,忠心不是我们能比的,四爷若真想将他也收入囊中,必须要谨慎筹划,不能急躁,让他察觉。”
韩普听得心惊肉跳,几次想要说话,都忍下了,只是目光中的担忧却是愈发浓郁。
老早他就觉得这一胖一瘦两人眼熟,可疑,之前出城的时候,还分别易容缩骨,改换容颜,错非是孟昭要他行事,老早把这里两个家伙卖到官府去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掺和着一个朱广喜,那个做下鸣花楼血案,几乎得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