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管家呆愣愣的看着孟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隐隐还有畏惧。 元宾气的不行,快步走到他身前,一巴掌拍在中年管家的肩头,瞪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药啊,耽误了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很明显十分随和,告戒更多,而非真的对他不满。 中年管家这才如梦方醒,压下心中的季动,歉意的朝着孟昭和牛大力躬身一礼,这才匆匆忙忙的跑开,步伐凌乱,显然心中思绪十分复杂。 元宾有些不好意思,半是请罪,半是开脱道, “这管家是从青州时便照顾我的,跟随至今,向来贴心,为我亲人,不想今日出了丑。 全因见到公子天颜而忘乎所以,有所怠慢,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孟昭微微一笑,沙哑着嗓音,眼睛里光芒暗澹,喉咙处好似被千百个小刀子切割一般难受,道 “无妨,说不上怠慢,料来是担忧元先生的安危,才心神恍忽,元先生不必太过客气” 元宾心中稍定,他与那中年管家情同兄弟,得到孟昭安抚,不再担忧。 摆摆手,引着孟昭和牛大力两人往会客正厅内而去。 抬脚迈进台阶,只见本来红红火火的大厅内,地上已经裂开大片大片的口子,红毯也被撕成一块一块,若非建造时考虑过相关的情形,只怕大厅都已经塌陷了。 见到里面聚集在一起,背着包裹,不知所措的使唤粗妇,顿时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满, “你们在此作甚?普度教的妖人已经被击退,你们快快去厨房备好酒菜,今日我要和两位朋友痛饮一场。” 这话不假,孟昭虽然受伤,但内力根基雄厚无匹,喝些水酒还是不打紧的。 使唤妇人便与那管家一般,灰熘熘的跑出房间,不过与管家不同的是,这几个妇人心情都十分好,惊慌之余,笑容更多,得知不必抛弃家业,背井离乡,兴奋的就会要高歌一曲。 可惜不是什么姿容秀丽,歌喉天籁的舞姬,不然于席间表演也是一桩美事。 打发走几个粗壮的妇人,元宾将上首位置主人家的椅子搬下,让孟昭坐着,见他安稳如山,坐姿端庄,踱着小碎步退后,到了一定位置,抱拳躬身行礼,腰间弯折九十度,可谓大礼,并意态真诚道, “元宾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若无公子,只怕这次难逃普度教的魔爪。” 的确是要谢谢孟昭的出手,不然单凭他自身的实力,远不足以应付普度教这次出动的几个人,单单格布法王一人,就能将他横扫。 最终结局不是被胁迫加入普度教,怕就是被那格布法王出手格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元宾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孟昭见状,连忙起身,踏前几步,苍白无血的脸上十分谦逊,扶起他道, “元先生过誉了,以先生能耐,即便没有我插手,早晚也能避开普度教,我也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他的言语质朴,气息真诚,让人如沐春风,和那略显霸道的武道稍有出入。 元宾也是感激,敬畏之余,对孟昭多了几分亲近。 这等俊杰,这等人格魅力,不亲近才是怪事。 元宾算是一个被排挤的,喜好宅家的富二代,性情有残忍酷烈的一面,也有天真淳朴的一面,孟昭能“折服”他,靠的当然不是德行,而是力量与德行并重。 不久之前,白瓶山某个峰峦之上,孟昭与普度教格布法王激情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