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这么说,还是看这小子是否能下的了决心,若能,他正好在这边也缺个消息灵通的帮他做事,可以提携一二。 若不能也不打紧,这世道别的不多,就是人多,人才自也少不了,无所谓非得要一个跑堂小厮。 这小厮为人机灵,见孟昭这么说,立马猜出当中存了考验的心思,陷入天人交战当中 说实话,他现在的生活也还算不错,从十三岁起,就在这家规模还不错的客栈做活,工钱给的及时,也很少克扣。 平日厨房吃不了的鸡鸭鱼肉等荤食,也能沾得一二,亏不了嘴。 但说实话,也就是这样了,大钱赚不得,也没有明朗的前程,日后生活碌碌无为,一眼望得到尽头,这是小厮所抗拒和厌恶的。 他有野心,不甘愿就这样做一个平凡的人,所以,他也在寻找改变命运的时机,直到今日,他觉得,或许机会就在眼前。 他第一次见孟昭,不知道他的来历,不知道他的为人,但他看得出,孟昭骨子里,气韵中所含有的那种迥异于庸碌凡人的气息。 是英雄气也好,是枭雄气也罢,并不打紧,总之,是小厮所向往和期待的。 也没用多长时间,跑堂小厮长吐一口气,朝着孟昭深深拜服,道, “公子且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向掌柜的请辞。” 说罢,一溜烟小跑离开桌子,孟昭则慢条斯理的继续用餐,优雅斯文。 云飞此时憋不住了,好奇问道, “孟公子,在下不明白,您为何对那什么陈昇的妻儿如此关注,现在似乎还对这么一个普通的跑堂小厮如此看重,莫非忘了咱们还要有事在身吗?” 云飞出身魔尊殿,行事向来高来高去,很少和这些凡尘俗世挂钩,自也很难理解孟昭现在的行径。 顾司南身为执法堂堂主,除了武功高绝,自也少不得一些手腕和心计,从袖口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嘴角,笑道, “我猜孟公子是有心在这昆南郡城扎下一根钉子,又怕遭到城中势力的集体排斥和抵触,所以,想要以这陈家母子为棋子,打入这昆南郡城,未来说不得还能继续壮大,一如在灵武城当中,不知我说的可对?” 孟昭笑而不语,但看其态度,明显已经应承了顾司南的说法。 魏七在桌边沉默的喝着鲜汤,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看着那离去的小厮心中也有了盘算。 正如孟昭所想,一般武者,哪怕先天,也很难将这根骨经脉等定型了的小厮提拔起来,后天大成都是这小厮的武道终点,难以逾越。 但事无绝对,吞天蚀日大法,哪怕只是残篇,也足以让这小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可能在极短时间内,成为一方高手。 很明显,孟昭是看上了这个小子,打算培养一二。 一时间,魏七心中又是心痛,又是忌恨,心痛孟昭拿他的魔功培养人才,忌恨区区一个卑贱的小厮,竟也能咸鱼翻身,当真苍天无眼。 他却忘了,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若无吞天道子当初的提拔,也不过就是中人之才,哪里有过去的那般风光和厉害? 几人谈笑间,那小厮已经红着眼睛,背着个小布包来到桌边。 看他的脸颊上还有鲜红的巴掌印,显然请辞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不过结果应该是好的。 果然,小厮来到桌边,和孟昭说了辞职的过程,遭到掌柜的掌掴,不过他心意已决,放弃本月的工钱后,还是成功脱身,现在成了自由人一枚。 孟昭对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