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又等了等,这才自说自话的道:“嗯,好的你同意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和解了。”
仓舒舒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小步子哒哒哒的凑近了大家伙,嘴里喃喃道:“既然我们和解了,那我就来看看你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大家伙刚刚是直接脸朝地摔下去的,这会儿整张脸都埋在沙子里,仓舒舒只能看到它头顶上的两只长耳朵,看着倒像是一只浑身黑毛的兔子。
趁着大家伙还没醒过来,仓舒舒哒哒哒跑到大家伙脑袋旁边,两只小爪子抓住大家伙脸侧的一撮毛毛,然后踮起脚尖儿咬紧牙,吃力的将这个比他整只鼠还要大一倍的大脑袋往侧面一翻。
大家伙的头总算被他翻过来,露出了埋在沙子里的脸。
现在大家伙的脑袋是侧着放在沙子上的,不过是脑壳正对着仓舒舒的方向。
仓舒舒也不嫌累,再次哒哒哒的绕过大家伙的脑袋顶,跑过去看它的脸。
大家伙直到现在还在昏迷着,仓舒舒刚刚还把它的腿给绑了,这些都给了仓舒舒足够的安全感和底气,于是整只鼠一点都不嫌害怕的凑近这张对他来说堪称巨大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它的长相。
唔,三瓣嘴,大门牙,还有两只长长的耳朵,确实是一只兔子无疑。
可这要是一只兔子的话,那它脑袋顶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头上长草的兔子?
地球上还有这种品种吗?
仓舒舒看着眼前这只既陌生又熟悉的动物,陷入了呆滞,与此同时,心底里又不受控制的升起了某种巨大的恐慌。
仓舒舒不信邪的看着这只兔子,再次伸爪拔了拔兔子脑袋上面的那株黑乎乎的草,一边拔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兔子脑袋上怎么可能长草呢?就算是毛也没有长成这样的,地球上就没有这种品种的兔子,这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装长草来骗鼠的,看我把它拔下来。”
那坑出吭哧努力拔草的模样,像是想把这株草从兔子脑袋上面扒下来,这样就能证明这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拔,那株草依然坚强的挺立在兔子的脑袋顶上,没有被他拔下来,最后反而是陷入昏迷大半天的兔子,被他拔醒了。
一睁眼发现一个小毛团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正在拔自己脑袋顶上的草,那只疑似兔子的大家伙鼻头一皱,龇牙咧嘴的对着仓舒舒的脸就是一阵大吼——
“叽嗷——”
一双血红的大眼像两只红彤彤的大灯笼,浑浊不堪的盯住仓舒舒瘦小的身板,怒吼的声音带着一阵腥臭的口气,铺天盖地的朝仓舒舒席卷而来。
仓舒舒小小一只仓鼠精,身板还没这家伙张开的嘴巴大,一下子就被这家伙腥臭的口气给吹得往后踉跄了一下,爪里攥着的草也不知不觉的丢掉了。
然而,这只大兔子还在试图攻击他,一边不间断的朝他怒吼着,一边扭来扭去的动着自己的腿,想要摆脱麻绳的束缚,咬仓舒舒一口。
仓舒舒被他腥臭的口气熏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一边牢牢捂住鼻子,一边试图跟愤怒的兔子讲道理:
“那个,对不起呀,我不应该拔你的草的,我跟你道歉。而且我也没想伤害你,所以你能不能先停一下不要再喊了。”
大兔子一双浑浊的大眼微微突起:“叽嗷——”
仓舒舒还在努力:“哎,我真的不想跟你打架,如果你是介意我拔了你的毛,那我跟你道歉行吗?再不然我自己把几根毛赔给你也行,你能不能别吼了,真的好臭啊!熏得鼠都不能呼吸了!”
仓舒舒自觉自己道歉的姿势还算诚恳,然而这只大兔子根本不理他,两只血红的大眼睛疯狂的看着他,完全不像一个可以交流的正常动物,只知道大张着嘴巴拼命的吼,一边吼还一边扭动着身体,奋力向仓舒舒靠近——
“叽嗷——”
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