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谁?”
女修倏然挑起了眉毛。
这语气带刺, 似曾相识。庄不度不禁抬起眼。
娇嫩粉润的桃花抵在他视野的下方,变得雾蒙蒙的;越过雾蒙蒙的花影,就那女修的面容。原本清晰的脸, 了花影的朦胧, 就好像也模糊起来, 变得和回忆中更像,更像……直到一模一样。
“姐……幼……”
那个名字就抵在唇边, 一直在,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
大约为饮了灵酒的缘故,让他的脑有些混乱,才更加分不清现实和过往。他只能盯着她, 恍惚地想, 她们那么像;模样也像,不悦时的扬眉也像。就仿佛那不远处的从来不别, 一直在他记忆中的……
不。
庄不度用力闭目。
他悄悄咬了一下嘴唇内侧,直到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他才终于能重新睁眼。
“……云道友。”
他露出一个微, 又指了一指身旁。戏台上, 那陀螺静静待在那儿;灯笼的浮光落下,陀螺拖出了黯淡的影子。
庄不度放下花枝,问:“对这个, 你有什么想法?”
陀螺……?
云乘月当然看见了那只陀螺。
空荡荡的戏台,会动的就只有一个庄不度, 还有一只刚刚才静止的陀螺。
看看含的青年,再看看那只陀螺,云乘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有话直说么……欲言又止的,好麻烦。不就像母亲么, 这也很正常,毕竟我她血缘上的亲生女儿。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骨里那股怕麻烦的懒劲儿又冒了上来,声音里带上了一股不大认真的抱怨,又显得有点促狭。
“庄道友,我不大清楚你敌友。”云乘月有话直说,“不过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如果之后有空,你能否和我讲讲母亲当年的?”
“我……?”
庄不度愕然:“你应该看见清曦对你的态度了罢?”
云乘月说:“看见了,也听说了母亲曾被庄家养错的孩子。”
庄不度沉默了一下,说:“。那你为何还……”
云乘月诚恳道:“我就问问。能成就成,不能成算了。”
毕竟……如果问两句就能问出来,不就省心太了么。
庄不度一时愣住,半晌说不出话。他盯着她,渐渐眼神变得有点奇怪。
云乘月也被他看得挺奇怪。她等了一等,没等来回应,就又问了一句:“庄道友?”
她自忖,自己语言温和、态度友善,很可厚着脸皮自我评价一句“不卑不亢”,无论如何不该被见了鬼一样瞪着吧?
这时,庄不度却忽失。
“现在又不那么像了。”他着摇摇,再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