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霜脸色惨白,眼看着要从凳子上跌下来,杨鹤长臂一伸稳稳地接住了沈婉霜:”霜儿,你没事吧,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墨玉般的眸子里有心疼,有不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沈婉霜看不懂,也没有注意到杨鹤对她的称呼从沈小姐变成了霜儿。
她的肚子里仿佛有两个齿轮在不停地搅动着脆弱的子宫,冷汗涔涔,甚至手脚发麻,根本没法直起身子来。
不过片刻,沈婉霜的头发丝已经湿了不少,额边碎发更是紧紧贴着发湿的脸庞。
仿佛一朵风雨中的娇花,只要稍稍用力,便能顷刻间被摧残。
沈婉霜用发麻的手颤抖地拽住杨鹤的衣袖:”扶我到床上去,要、要红糖水。“她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为了接住从凳子上跌下来得沈婉霜,杨鹤是半跪在地上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远看就像是男人在护着自己一生的珍宝。
杨鹤便抱起沈婉霜,将她安置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清澜已经端着红糖水到了床跟前,杨鹤接过红糖水,看着捂着腹部打滚的沈婉霜,眸色复杂。
随后轻声劝到:”霜儿,喝点红糖水吧。“疼得死去活来的沈婉霜耳尖地听到了杨鹤叫她霜儿,大脑空白了一秒钟。
沈婉霜半跪着挪到床边,模样十分狼狈,她长得本就柔美,这样一折腾,更显娇弱,倒让人生出不少怜悯来。
杨鹤垂在袖子下的手握了握拳,便伸出来扶着沈婉霜靠在床头,打算喂她,这场景任谁看了都有些许暧昧。
疼得要命的沈婉霜根本无暇感受这丝暧昧的气氛,她只知道自己只有蜷缩成一个虾米的样子才不会疼得那么厉害。
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接过红糖水,仰头全灌进肚子里,又紧紧捂着腹部缩回去了。
手里只剩一个空碗的杨鹤默默看了眼捂在被子里的沈婉霜,去找清澜了。
”清澜,霜儿她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还不让请大夫?“
向来张狂骄傲的杨鹤从来没见过有女子会像沈婉霜那样,明明疼得已经忍受不住了,却不肯请大夫。
清澜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沈小姐她是月信来了,有的女子会有痛经,疼得非常厉害,就像沈小姐一样。“
杨鹤好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心里一惊,好像他对沈婉霜太过上心了。
第一次救她,实属偶然,可这次,他好像是主动留意她的行踪,担心她的安慰,跟过去救的她。
杨鹤抛开这些异样的心思,再次走到床前,沈婉霜倒是安安稳稳的侧着身子休息。
喝下红糖水后,沈婉霜肚子里绞着疼的感觉才稍稍缓解了些,盖着被子蜷缩成一只安安静静的虾米侧躺下。
杨鹤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汗浸湿的额头湿湿凉凉的,不是正常的体温,心里一紧,有些心疼。
又将掌心覆在她的手腕上,也是纤细冰凉的,皮肤很嫩很白,手腕却在轻轻的颤抖,杨鹤心疼不已。
迷迷糊糊的沈婉霜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很温暖,丝丝暖流仿佛顺着手腕传送到腹部,疼痛得到些缓解。
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黑色的袖子,绣着精致的暗纹。
放心了,原来是他的手,沈婉霜又合上眼睛准备睡觉。
她感觉自己手腕上的掌心突然离开,便用另一只手又拉回来,按在原来的手腕上。
他的手掌宽大又有些粗粝,让沈婉霜很安心。
杨鹤看着自己被按在沈婉霜手腕上的手,陷入了沉思,除了纳闷为何沈婉霜丝毫不避讳男子外,还有巨大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