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沈矿长,这帮王八羔子打人,你听听声,人都快给打死了!”
“对,他们一点好事不干,昨天我上厕所,往坑里扔麻雷子!”
“还有我闺女昨天回来,被他们给堵住,非得要处对象!”
……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吵得老沈耳边嗡嗡作响。
说的是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抬手往下压了压,再看向院里,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目前矿上对他出任下一届矿长的呼声越来越强烈,威望很高,自然不能在这时候退缩。
里面的拆迁队员,见到老沈进来,他们认识,却也不得不阻拦,一群人赶紧走上前堵住去路。
“沈矿,里面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现在不方便让你进去。”
“不方便你大爷,你们说,是不是在打人?!”
群众的情绪越来越激烈,一群羊如果想有战斗力,只需要配备一个狼首领。
哪怕这匹狼不说话,也是象征。
“你嘴干净点!”队员皱眉道。
“不干净能怎么地,连我一起打啊,你来,你动我一下试试!”
刚才说话那人,情绪越来越激动,挽着袖子上前一大步,一副等着挨揍的架势。
此刻队员还真不敢动,刚才就知道外面人多,此时涌进来才看到,应该得有自己这边儿几倍之多……
这些人每人一口唾沫都够他们游一会儿,动起手来怕是会被踩死。
于是乎,拆迁队员一个个都蹙着眉不敢说话。
房间内听到外面喊声,再加上挡在窗前的队员都离开,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处于巨大愤怒的杨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犯了众怒。
他眼睛眯起来几分,仍旧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耿陌到底是让不让签???
熊全娣的哭泣戛然而止,听到外面嘈杂,她知道救援来了。
爬起来忍住剧痛,抓着窗户高声嘶喊:“救命啊,快救命啊!”
“嘭!”
看不清形势的林冲,下意识对着她脑袋上就是一脚,踢得熊全娣翻了个身,一下子处于半昏迷状态。
“让开!”
老沈听到呼救声,面色铁青,声音低沉。
几十年的威严都集中在这几个字里,听得拆迁队员一阵心惊。
让,还是不让?
一瞬间,这些队员额头上的汗水嗖嗖往下流。
熊全娣和吴家辉的惨样他们是知道的,一旦被这些人看到,矛盾很可能再拉升一个档次……后果越发难以预料。
“刷!”
老沈等不及的抬手推开队员,大跨步的越过去,气势十足的走进房子。
后面民众密集跟着走过去……
站在内屋门口的两名汉子见状,神色紧张,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老沈仍旧一副铁面,走进里面看到熊全娣和家辉,神色更带几分气愤。
他冰冷的扫向杨韬,后者还不至于傻到这时候还扳着一副脸,缓缓低下头。
再看向林冲,后者已经懵了,本能的觉得情况不妙。
沈天意又看向耿陌,后者仍旧稳如泰山。
外面窗户已经被矿工们占领,看到两人惨状顿时激动起来!
也不知道哪个挨天杀的喊道:“早就说了,他们肯定是一伙的,要不然家里墙能轻易被推掉?你看他坐姿就知道,他是老大,今天这事他带的头!”
能者、庸者;
强者、弱者;
智者、愚者;
仿佛在词语创立之初,就有了对立之分。
每一个极尽赞美之词,背后必定有个肮脏龌龊的词相伴。
它们从形形**的人口中说出,又用在形形**的人身上。
沈公子深爱着江盈,最后知道此生无法得到的时候,结局是散布谣言诋毁。
跟随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