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扶风蔡伯偕的行为让那名军侯很奇怪,屯长和他手下的兵也非常不解。
就连萧炎也看不透这个浑身上下散布着威严行为却很随和的右扶风在想什么。
“你,我认识,滇独,前些年随着滇吾归汉,替汉戍边,只怪那当地贪官欺压太狠,后来你被迫落草为寇,我说的对吧?”
“可惜啊,可惜……当年你也算响当当的一条汉子!”
没人想到右扶风蔡伯偕居然认识那六人组为首的大汉。
“你……认识我?”别说萧炎他们了,就连滇独本人也一脸吃惊,没料到堂堂大汉右扶风蔡伯偕居然认识他,还知道他的过往。
问过之后,那滇独的眸子里的桀骜不驯少了些,多了些苦涩和说不清的东西。
“何止认识,你当年还是他们的袍泽兄弟呢!”右扶风蔡伯偕指着身边的士卒说道。
“当年我们营比不过你们营,一半的缘故是因为你,我想用十匹良马还你一个人,你家司马死活不答应。”
“如果没那件事发生的话,你现在起码也是司马之职了,可惜了,可惜了……”
右扶风蔡伯偕连连摇头,满眼都是惋惜。
“大人,我……”滇独的眼神先是一亮,随即转入黯然,半晌没有说出话,他的眼圈微微有些湿润,可能是想到了那些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可惜回不去了。
那名军侯看到眼前发生的一慕,松了口气。
“快四十岁的人了,咋还和那帮愣头青一般见识,不过,能回来就好,戍边也不是说没希望的,咱们还是战友……你好自为之吧!”右扶风蔡伯偕拍拍滇独的肩膀,长叹一口气。
滇独没有回答,只是对右扶风蔡伯偕挤出一丝很难看的微笑。
滇独实在是笑不出来,因为还昏迷的人是他们六人组里的师爷,负责所有的与外界联络之事,他要是出事了,他们怕是要睁眼瞎了。
“哈哈,老家伙,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啊,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寻狠了,到了敦煌好好戍边,戴罪立功!”
右扶风蔡伯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拍了拍滇独的肩膀,看着滇独旁边的几名大汉子民,眼神中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杀意。
“散了吧,都散了吧!”说罢右扶风蔡伯偕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散了,“该干嘛还干嘛!”
“你们俩,一会来找我!”右扶风蔡伯偕原本还笑眯眯的脸瞬间变得非常严厉,对着军侯迷莽和那屯长沈子腾命令道。
“是,右扶风大人!”
“是!”
那凌厉的眼神让军侯迷莽心脏猛地一缩,屯长沈子腾也眼角抽了抽。
看右扶风这表情,他们中有人怕是要遭殃。
“再打架了,都别管,死了的埋了,动手的砍了!”临走时,右扶风蔡伯偕幽幽的丢下一句话拍拍屁股离开了。
囚犯们一阵心惊肉跳,周围的兵士们却翻翻白眼,不当真。
被打死的埋了,没打死就不用埋,所以只要不打死人,打人的人也不用砍!
但是众囚犯却不这么认为,真这么理解那怕是自己也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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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话一般人的理解是,打架的时候不管,打完了秋后算账,这个账怕就是砍头。
其实这两种意思都对,因人而异,解释权在右扶风蔡伯偕手里。
右扶风蔡伯偕前脚离开,后脚这些士兵就撤了。
士兵们还没离场,就听见囚犯们狂欢起来,尤其平陵县的囚犯,把萧炎丢的老高老高。
已经出了大门的右扶风蔡伯偕嘴角一扬,又叹息道,“可惜呀,可惜……可惜不是我的兵!”
“快放我下来,你们还要不要吃饭了,信不信我不做了?”萧炎被丢的云里雾里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自己还受了伤,哪能禁得起这样折腾。
但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