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地守护另一个人,这是景澜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幼年向往了很久很久的“母爱”。
可惜这爱不是给他的。
“现在是他的轮次。”景澜冷脸对景杭扣动了扳机。
第二枪,依然没有子弹。
景母却吓得昏了过去。
景澜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提了一桶冰块回来,一股脑倒在景母的脸上。景母在疼痛和刺骨的寒意醒来,就对上景澜看不出悲喜的墨色眼睛:“好戏才要开始呢,这时候缺席可不行。”
景母打了个冷战,不知是被冻得还是吓的。
这不是她儿子,这是个恶魔,是景予年和他那个死去的前期生下的恶魔。景母忽然涌上一种强烈的悔意,早知道他这伤害自己的儿子,当初把这个小孩杀死就好了。她明明有无数个机。
当年也有很多人劝她动手。说这个孩子没有她的血缘,又显得很早慧,要是以后长大了,成了气候,知道景母不是他生母,可能恨,报复,可能伤害景杭,抢夺他们的家产。
但景母没有那么做,她的教养和骄傲不允许她成为一个恶毒的后妈。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却也准备正常地把他抚养长大。至于以后,景母相信自己的儿子比景澜更优秀,加上丈夫的保证,景澜威胁不到他们。
可是现在景母看景澜对景杭开枪,看他的枪口又指向自己的丈夫,忽然就后悔了,如果当时杀了景澜,现在不就不用玩这要命的游戏了。
“该你选了,景予年。”景澜转了转手的枪口,指向从游戏开始,就格外沉默的景予年。
“景澜。爸爸给你道歉。”景予年没了前的理直气壮,颐指气使,语气温柔地宛如一个慈父:“爸爸错了,不该那么说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景澜垂下眼帘,似乎是不想看对方:“用这个自称,我听恶。你的时间还有半。”
景予年脸色隐约有些发白。他久居位,出入都有人保护,哪想出这种事。
今天办宴,所有入场的无论是宾客还是工作人员,都提前经过了几层身份审查。谁想到景澜居然能弄到这种跟人皮|面具似的东西,借工作人员的身份,不仅成功混入大堂,还来到自己的住处,甚至用不知什么手段破坏了警报器。
这下自己身份上的优势全都没有了,景杭这孩子又打不过景澜,才让自己陷入了这的被动中。
该死。景予年恨恨地握紧拳头。
景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好控制的少年。他真的开枪。
四一的死亡率,景予年不想赌,他不能死在这,他才拿到新药的代理权,那药能改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