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现在是总旗了,你看你能不能把我弄进诏狱里。”
“什么?”
“我的意思是让我进诏狱里面做些活,给我找份职位做做。”
“这个,也不算很难。你怎么突然想去诏狱了?”
“其实是因为我有个认识的朋友被关进了诏狱。”
“那人是谁?”
“左都御史杨涟大人。”
“不可!千户大人几次说过,这是个重要的犯人,连我们都不能随意接触,更别说是你了。”
“杨涟大人是受冤入狱,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上面的意思,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门突然吱呀一声。燕自远大喊:“谁?”
一个身着飞鱼服的年轻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像犯了错似的说:“小生失礼了,方才不是刻意想听两位哥哥谈话的,实在抱歉。”
“暮玄,过来吧。”陆方正招手示意道。“别担心,他是个不错的孩子,跟我也很久了,绝对可信。”
“我去让小二再添两壶酒。”燕自远起身说道。
“不用了,大哥,你坐,我去就行。”暮玄满面笑容且客气地说。
暮玄走出屋子,关上门,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几行竖字。
“你看,我说了吧,这孩子好得很。虽然名字老气了些,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刚来京城这边,也没什么能认识的人,这孩子就主动过来帮我弄这个,搞那个,热情得很,咱两个虽然年龄差的大,但一直跟哥弟俩一样,互帮互助。这让我在京城这边,也找到了个伴。所以燕兄弟你不用担心,他听到什么都没事。”
“我看得出,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燕自远说。
三人一同饮酒吃菜,也没有再提诏狱的事,好似都忘了一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都吃了不少酒,多少有了些醉意。尤其是陆方正,已经接近酩酊大醉了。而暮玄醉意也是不轻。
“你们先吃,我去撒泡尿。”燕自远说,然后起身出去。
“我也去。”暮玄也跟了过去。
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加之喝了很多酒,更是觉得热。二人下去后都脱去了外层衣服。
见燕自远走向小河边,暮玄对燕自远说:“燕大哥,我先上去了。”
“你先去吧。”燕自远道,在小河边洗了把手,然后也往回走。
突然,他看到地上有一个精致的本子,捡起来看上面有锦衣卫特有的标志。打开本子,里面有一支毛笔,然后记了很多东西。
他随意地翻着,发现记录的都是一些人说的某些话,而这话大多是关于敏感的政治问题的。他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的字直接把他吓得酒都醒了。
上面写的是:七月九日,宜春酒馆,燕自远与陆方正道:入诏狱,劫杨涟。
燕自远吓了个半死。这六个字,要是叫锦衣卫那群人看到,是会掉头的。而且他只是说了说,也没说要去劫诏狱里的犯人呀。
这是谁的本子?肯定是锦衣卫的不会错。而今天在场的只有两个锦衣卫,就是暮玄和陆方正。
而通过上面的内容可以确定,这是暮玄写的!是暮玄要害自己和陆方正!
燕自远吓得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暮玄果然下来了。
他是来找那个本子的。
燕自远看到他来后赶忙把本子放到背后。
暮玄走过来,在地上瞅了好几眼,也没看到本子,然后只看到了一只手放在背后的燕自远。
暮玄没找到本子,酒已醒了大半,见燕自远举止奇怪,却仍佯装平静地问:“燕大哥,你有看到一个本子吗?”
燕自远一时间愣住了,没说话。
“莫非你已经看到了本子上的内容?”暮玄阴阳怪气地说。“快把本子给我!”说罢,就过去抢。
燕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