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有一个中年男子,向他扔了一个鸡蛋,“还钱!”
话音落下。
不少人都拿着鸡蛋向他砸去,嘴里嚷嚷的只有那两个字——还钱!
苏瞻一边躲着,一边没好气道:“老夫要是有钱,早就还了!老夫有山庄,你们还怕老夫还不起?”
那些要钱的人,可不信他的话,因为那句话,他已经挂在嘴边说了好多年了,于是,便陆续愤慨道:
“你就只欠我二大爷三两银子啊!三两!你整整十年没还了!你知道我们家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如今,我二大爷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你这不算啥!他欠我爷十两,我爷,我爹,我兄长,我们家整整三代人,都被他熬走了啊!”
“你家挺短命啊。”
“...”
看到这一幕景象,齐彪嘴角抽搐。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今日来观看文斗的人,有些出乎意料的多了。
感情好多人都是奔着要钱来的啊!
今日,李星河与雷豹都不在。
他俩早就被书院的手段吓破了胆儿。
不敢前来了。
齐彪只好让其他手底下的人来处理此事。
果然,有渔帮出面,几声怒吼后,那些来要钱的人,终于消停了下去。
他们还特意叮嘱苏瞻,“老爷子,专心文斗,只要能赢,你欠的那些钱,我们渔帮给还了。”
你们还?
呵呵。
整个方与县的人谁不知道,渔帮是出了名的言而无信?
你们能替我还钱,我还不如信天上掉下来一袋银子呢。
很快。
赵长青走出了书院。
藏在暗处的齐彪,神情也愈发凝重起来。
顷刻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周遭气氛,顿时严肃而又紧张。
万众瞩目。
无论是哪方势力,都在翘首以盼。
不知他们今日的这场辩论,其主题究竟是什么。
想想还挺让人感到期待的。
当赵长青走向擂台的时候。
不少的人呼吸声,都不约而同的加重了。
似乎参加辩论的是他们。
苏瞻看向赵长青,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一手,道:“请。”
后者来到他的跟前,严阵以待道:“开始吧。”
“好。”
苏瞻回了一句,然后向周围的人群朗声道:
“老夫受渔帮和惊德武馆的委托,与书院展开一场文斗,内容不限,倘若老夫今日输了的话,便是渔帮和惊德武馆,自认愧不如人,从此见到书院弟子,低头绕着走路!”
闻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渔帮?怪不得他敢欠钱不还,原来是傍上靠山了!”
“惊德武馆和书院存在竞争关系,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管渔帮什么事?”
“你不知道?武馆好像是一个渔帮的护法开的。”
“这渔帮平日里为非作歹,迫害良民,实在可恶,希望赵山长可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已经教训过了,你忘了?前些日子,武馆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
“...”
大家谈到此处,都觉得渔帮平日里可恶至极,都想看到赵长青赢得这场文斗。
甚至还有人大声为赵长青助威起来。
一时间,人声鼎沸。
齐彪并未在意,他只是在细细思索苏瞻的那番话。
相当于我们愧不如人?
从此见了书院弟子,低头绕着走路?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就不怕输了我找他麻烦?
等等...
莫非,是他觉着,今日势在必得?
肯定是这样了。
苏瞻读了大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