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面黑暗, 祂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于时空间隙的虚沉中沉默着。
祂不记得自己的字和来历,灵魂与量都不完整, 也不知道自己将往哪里去。这世界上仿佛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却又任何地方都没有意义。
任何生灵的第步, 都是对自我存在的认知。
祂也在认知这题,神灵伸出双手,和人类极为相似,这张皮下确实截然不同维度的生命体,祂的胸口镶嵌着黄金三角,仍旧穿着二战时德军的衣服。
其实穿什么都所谓, 衣服是人类的羞耻心产物,祂没有这种东西。
然而——
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按在了属于人类“心脏”的位置,那里听不到心跳声,只蜷缩而安眠着脆弱的灵魂, 可说是沉睡, 却时时刻刻在影响着祂。
叶良……咀嚼着那魂魄的字, 祂可以看清对方脑海中切的经历, 像翻阅本书。
祂看到叶良和父母围坐在桌前吃饭的模样,看到叶良加班之后满身疲惫地等在麻辣烫摊位前, 也看到了叶良是如何轮回于世界之中,承受着人类法承受的痛苦。
这人类是献给噩梦君的祭品,那祂是梦域的人吗?
祂空缺的记忆法回答这题,只能将叶良短暂的人生反复翻看,尽管以祂的神,在第遍翻阅的时候,能背出叶良曾说过的每句话。
叶良……祂再次默念这字, 觉得越来越顺畅,甚至在没有任何的渴望的心底升腾起了某种复杂的东西……叶良,祂深邃苍蓝的眼眸像人类般转动……叶良,祂向某未知的时空迈出步,眼前是璀璨的群星,还有严阵以待的位神王。
他只有只眼睛,留着长长的白髯,头戴振翅欲飞的雄鹰金盔,穿着鳞片般的金甲,身披深灰斗篷,上面缀有浩瀚星辰,左右两肩各站着只渡鸦;左手持柄粗糙木质的长.枪,却萦绕着耀眼的世界之,骑在匹毛白胜雪的八只脚的天马上。
这位神灵全副武装的警惕模样,却让祂生不起任何想,祂如地底深渊般的眼眸落在那只瞎掉的眼睛上,沉静道:“看破生死之线的眼眸,看透自己的毁灭,却只能沉默。”
奥丁的表情微沉,他牺牲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