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被一点点侵吞。
就像江户川乱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的那样,武装侦探社的众人和他记忆之中的并不相同,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人”。
江户川乱步原本的计划需要“杀死”武装侦探社的众人,这是一开始便决定好的。
但是事到临头,他却下不了手。
江户川乱步不想让这群真心为自己心痛,包容地接受了最糟糕的自己的武装侦探社的员们消失。
但是同时,江户川乱步也忘不了真的与自己度过难关的家人。
两者不能共存,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看着沉默着不说话的樱井矅,江户川乱步跺了跺脚:“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樱井矅摇摇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本来是为了取代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被现了,就这样。”
江户川乱步听后更生气了:“这样就满足了吗?”
江户川乱步一开始在大家的面前揭樱井矅老底,并不是想让他顺势承认,而是想借此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虽然侦探社的众人都知道江户川乱步的难处,但是对方确还欠他们一个解释……武装侦探社的众人可能不太在意,但是加害人自己解释和受害人主动包容,中间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江户川乱步当然知道樱井曜早就变了。
刚刚太宰治说出来樱井曜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相处时说过的话,樱井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连伸手在身上翻一翻窃听器的意愿都没有。
这还是樱井曜说讨厌太宰治的情况下的情呢。
这还不能证明樱井曜信任、甚至依赖武装侦探社的话,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确实。江户川乱步一开始的目的并不纯粹,但是他已经后悔了。
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自己,还是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都会愿意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但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方需要自己向前踏出那关键的一步才行。
面对江户川乱步的“指控”,樱井曜有些委屈,但是他知道江户川乱步说的都是实话,因而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江户川乱步这边的气氛依旧紧绷,太宰治想了想,插了进来,试图稍稍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
“我们并不需要你帮我们扫清障碍,但是你可以和我们一起面对困难。”
这边太宰治几乎可以说是难得的坦诚,另一边的江户川乱步越想越气,接了一句:“你想要一个人将所有都扛在肩上吗?乱步大人不记得自己是这种人。”
确实,江户川乱步的座右铭是只要我好,一切都好。
拥有这种座右铭的人,怎么样都不应该变成那种会为了他人抗下所有的类型才对。
樱井曜低垂这头,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们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推理是技术不是魔法,就像不可能推出一位普通的路人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先迈左腿还是右腿一样,有一些细节如果没有樱井矅的补充的话,武装侦探社的众人是永远无法知晓的。
樱井矅本人是有倾诉欲望的,并不介意透露一下可以补充故背景的细节,但是江户川乱步这个马甲却在隐隐预约地制止樱井曜将一切和盘托出——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没必要将自己曾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