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找到义父时,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甚至…甚至要把我也杀了。”期间和义父执剑对决的情节无名不愿再多提……
“唉…”韩越则又是倒酒一杯。
“我和义父周旋了许久,最后实在是没有法子……”无名低头沉吟道。
“没事,这也不是你的过错……”韩越安慰他,接着又问:“那你可查清是何缘由,是什么致你义父癫狂?”
“义父中了蛊毒,有人用巫术在那龙涎丹里下了毒。”
“巫毒?”韩越听到巫毒后若有所思,他之前听说过卫国出现过一次活尸伤人的动乱事件。
“莫不是遭了道人算计?”
无名摇摇头道:“是那程可维,有朝一日必要把他碎尸万段,摆在祭坛上祭祀亡父……”眼神从漠然渐变为凌厉。
“程可维?”韩越听后觉得有些许耳熟。
“哦?你可听说过此人?”无名借着月光看到韩越的神情追问道。
韩越偶有印象,缓缓道:“他师父是否是那庄国皇城禁军统帅?”
“郑远斋……”
韩越听到这名字猛然想起来了,一拍大腿连忙道:“是他,那程可维是郑远斋的徒弟,不仅武功出色,还在皇城里还当了个禁军校尉……”
咔嚓…无名听到二人的名字,激动地竟把酒杯捏碎。
“义父临死前吩咐我一定要杀掉郑远斋。”
韩越听后忍不住叹息:“郑远斋这人,多少我也听说过,传闻作风还算正派,没想到背地里却如此歹毒……”
“唉,别光说我了,韩兄你此次拜访是为何啊?”无名问道。
韩越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唉,不知你家出了这等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提起了……”
原来这韩越也是在庄国谋事,现已经做到了都城中央军队里教头的职位,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拉无名入伙……
“谢韩兄荣贵却还挂念着我,但义父有遗嘱吩咐,让我辅佐这褚国王室的江山……”
听到无名婉拒,韩越有些愁眉不展,顾自地又酌了一杯,缓缓道:“我在军中得到消息,庄国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大概就在此次秋收农忙之后……”
无名漠然地回答:“那希望我们不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韩越听到无名话说得如此决绝,依旧劝他:“褚国新王登位以来荒淫无道,横征暴敛你又不是不知,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啊。”
闻此,无名低头沉默不语,低头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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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回到了家里,静悄悄地推开无心给他留的门,借着月光走到了自家床前,看到无心用手臂揽着安置孩子的篮子和辰儿一起安然睡去。小家伙胸口隔着衣服起起伏伏地样子和无心岁月静好的侧脸令无名心中无比的安祥。
无名放下宝剑,然后轻轻褪下衣服后上了床。
躺在无名的旁边轻轻从后背揽住了她纤细的腰枝。
嗯~无心睡梦中若有若无的出了声,似是感觉无名回来了,无心竟翻身轻轻抱住无名,嘴里还嘟囔着一句呓语:“你…你别走…”
感受到无心的气息,此刻无名才终于知道自己真正应该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不是光正门派的事业更不是什么所谓的社稷江山,而是身前这两个真正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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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午的太阳如同火炉一般炙烤着大地。庄国皇城大殿里庄庄王用完膳后端坐在大殿中央翻阅奏折。
“参见陛下。”从门外进来一带刀侍卫呈上来一封书信,庄王收下后放作一旁,接着看大臣们的奏折。
奏折繁多,事物驳杂,所有都看肯定是看不完的,因此庄庄王都是捡着看。但是看久了心中也不免生厌,每每如此他都会停下来闭目养神歇息片刻。
大殿的门和窗户大开南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