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出同门的师弟,于是就向师父请示了此事。
只见义父虽已起床,但还是身穿睡袍躺在一张睡椅上微微摇荡,柯嶽眼睛微眯似是还有些睡意。
“义父。”无名轻声唤他。
“大堂来了个自称是郑远斋徒弟的人。”
“郑远斋?”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老爷子睡意全无,这个他曾经视作手足的兄弟已经快二十年没见了。
“他派人来作甚?”
“说是要给您祝寿,还带了书信和厚礼。”
“哦?”柯嶽眉毛一挑,想当初师父的遗训里有一条为不可投与他国,自从他郑远斋做了庄国将军后柯嶽就与他断绝了往来。
“不急先让他候着吧……”柯嶽翻身侧躺了起来,看来对他还是心有芥蒂。
“好,那无名退下了。”无名随即就要折身。
“等等。”义父招手拦下,似是有话要说。
“他既然自称是郑远斋的徒弟,你先和他切搓切磋,探探他的底。”
………
踏踏踏踏,无名踏着木阶走进了大堂。
程可维正端坐在客座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望见无名走来,遂恭敬地站起来叫了声师兄。
“师伯可还得闲接见?”
“不急不急。”无名招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主座上与他闲谈起来。
闲谈中无名暗自打量起来程可维,看他样貌长得还算端正不似奸邪之人,身穿一身黑色锦绣衣袍,衣服左肩还绣了一只黄龙。
他腰上的一个物件无名方才在外面时就注意到了,当时在四月骄阳下照的金光闪闪,现在才看清是一枚金黄色的令牌,其上刻着一个虎字。
“程兄弟的佩刀看起来好精致啊。”无名看似随口一问,其实是自己以往曾奉义父命令杀过几个人用的款式和这种极为相似……
“哦,这是朝廷…”程可维脱口而出又随即想到身在他国连忙改口道。
“这…这是庄国的官制的刀具。”
下人端来了两盏热茶给二人,无名抿了一口道:“哦?不知程兄弟在庄国官拜几等啊?”
“哪里哪里,师兄言过了,只是追随师父在皇城中混得一个禁军校尉而已……”
无名放下茶杯,盯着自己的佩剑默然地说了一句:“不知在下的剑与你的官刀锋利何如?”说罢抬头盯上了程可维的眼睛。
程可维感受到了无名眼眸中似有若无地杀气和久经杀伐才能展现出来的气场,托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故作镇定道:“哦,若师兄喜欢,便可以赠于你。”
“不必了,你自说师出同门,可否切磋一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