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跟着左尧学医。”
温然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声音,缩了缩脖子。
“饲养员……”
“……嘟嘟嘟。”
温然含在眼圈里的眼泪,随着冷冰冰的电子音掉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再桑心一会儿,司策的电话又来了。
温然抹了把眼泪,再次接起电话:“喂……”
软乎乎的嗓音,是以往最能让司策没办法的音调。
“别跟我撒娇!”
司策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消散的怒意。
顿了顿,他继续说:“让贝雅把人撤了,我没时间往你那儿跑,人多的话就派出去采购物资。”
正如她知道司策会用什么手段困住她一样,他也知道温然会做什么安排。
“……好。”温然吸了吸鼻子,应得很干脆。
“你……”司策有一万句话想骂她,但话到了嘴边,他最终只说了一句,“敢掉一根头发,头给你打歪。”
温然扑哧一声就笑了。
凶巴巴的。
“还他妈有脸笑?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错了嘛。”
司策完全能想象到这熊孩子低着头抹眼泪的模样。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到底还是和缓了些:“做好防护,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别先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的。”温然揉揉眼睛,“你先忙吧,我师兄在这儿的,我不会有事。”
“嗯。”
挂断了电话,司策看向文澜。
“您自己忙吧,司瑾给你留下打下手,我去桐城。”
文澜拧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司策:“然然怎么会跑到那儿去?她干什么去?怎么去的?”
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温然就已经到了桐城?!
他们的隔离区警戒线都才拉起来十分钟而已!
这个速度过分快了点儿!
“她是左尧的学生,救人去了。”
司策言简意赅,一指门外:“让直升机送我一趟。”
文澜看着他,皱起了眉头提醒:“司策,你没学过医,你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现在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你做,你确定你要去桐城?”
“温然在里边。”
司策的表情很平淡,声音也不大。
但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心。
文澜揉了揉眉心:“可是你……”
“她连皮筋都没带,我得去给她扎头发。”
文澜:“……”
她大概率需要挑一个新的继承人了。
这玩意儿就是一昏君啊!
眼瞧着司策一副除了温然,谁死都跟他没关系的脸,文澜问:“她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喜欢温然,很喜欢。
但她不确定司策对温然到底能付出多少。
司策微皱着眉,显然已经开始嫌弃她问题太多耽误他的时间了。
“很重要。”
“她笑一下,命都给她。”
司策没再停留,快步离开。
“弘川,去整理然然的随身行李,把她的抱枕拿上。”
“弘辰,你留下跟着司瑾,联系左老,问他可否能来。”
看着司策的背影,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文澜长长的叹了口气。
得亏好大儿不像他那个死爹。
然然宝贝比她有福气。
她无奈轻笑,转头对沫沫说:“给我泡杯咖啡,儿子果然靠不住。”
“现有的患者多为水样腹泻,高热,重症者淋巴结肿痛。”
温然看着柯罗罗,眉头轻蹙:“霍乱?还是痢疾?”
“都不是,”柯罗罗摇头,“细菌检查报告显示其并非是甲类传染病,看起来是种新型病毒,不过症状与痢疾高度相似。”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