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温幸满脸疑惑的看着柳姿。
柳姿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警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懂吧?”
温然来了那么一会儿,柳姿却发现了许多以前被她忽略掉的细节问题。
比如她和司策的相处方式,比如那个曾经在钱伯的打探中短暂出现过一次的“表哥”。
她想通了,却不想刨根究底。
女儿有小秘密,很正常,她可以理解。
如果温然不想告诉她,那她就装不知道,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也无妨。
温幸点点头:“……懂。”
他懂了,他现在就去找温然,把柳姿已经知道的事情告诉她,让她自己想好该怎么交待!
他回答得太快,以致于柳姿都没意识到这憨批儿子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温幸去到星苑的时候,温然已经又睡下了。
他趴在门边,远远地瞧了温然一会儿,然后转头瞪向司策:“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瞧瞧那小小的一团,看着就惹人心疼。
“唔……”
温然被吵到了,不安的在床上呢喃。
司策的视线陡然转冷,警告似的瞥了温幸一眼,迈步进了卧室,还顺带反锁上了门。
温幸看着门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就……他的锅,这个真的是他的锅。
过了大半个钟头,司策才从温然的卧室出来。
他轻轻地关上门,默不作声的朝温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
温幸这回不说话了,连脚步都放得格外轻,做贼似的跟着司策下了楼。
“你来,有事?”司策心情不佳,看温幸的眼神都格外冷。
确定不会吵到温然了,温幸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又支棱起来了。
他盯着司策,问:“然然这几天状态一直这么不好?”
“她吓到了。”司策说得云淡风轻,“女孩子胆小,神经有些衰弱。”
他的话倒是很有说服力,那天的场面,换做是谁都要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温幸点了头,不禁轻叹口气。
他皱着眉,说:“大哥去了警局好几次,但那边一直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我觉得是另有隐情,但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看着司策,似乎在问:你有法子没?
司策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在处理,你们不必过问了。”
温幸呼吸微滞。
司策那久居上位的气势着实有些压人,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从何追问。
沉默片刻,他只能转开话题:“那啥,然然会赛车的事情,我妈知道了。”
“嗯?”
司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温幸的眼神愈发严肃了。
温幸很无奈,摊了摊手说:“我妈比你们想象中敏锐得多,她之前就试探过我好几次了,早就有所怀疑。”
“这次她是从警方口中套出的话,得知然然只用了三分钟就从事发地到了医院,前后一联想……很自然的就想到了。”
温幸叹了口气,“就在今天你们进门之前,我妈刚审完我。”
司策按了按额角,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是大意了,怎么可以寄希望于温幸这个猪队友?
不过柳姿的反应倒是很耐人寻味。
明明知道了却不说,是想让温然自己找机会再与她聊?还是因为温然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差,她才没有追问?
对于柳姿,司策的确不了解。
他从不耐烦研究别的女人在想什么。
温幸看着他,默默地又补充了一句:“这些是我妈让我告诉你们的。”
司策思忖片刻,点头:“我知道了,等然然身体好些,再让她们谈。”
事已至此,瞒着柳姿是不可能的了。
有选择性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