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策一觉睡醒竟在餐厅里发现了温然。
她坐在桌边,并没有瘫在沙发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抬手看了眼手表。
七点整。
温然却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他又看了眼窗外。
阳光明媚,没有丝毫末日来临的迹象。
他皱紧眉头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看她。
这是梦游了?
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闭着眼睛或者双目呆滞的温然。
她坐在那儿,眉头轻皱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两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司策更担心了,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温然穿着件厚实的中世纪复古风睡裙,可爱的娃娃领上还缀着蕾丝。
她的鼻尖儿见了汗,显然是被这睡裙热着了。
温然双手托腮,仍旧目视前方,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我在思考。”
司策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转身往楼上走:“思考你为什么这么热?”
他真怕她把自己捂中暑了!
温然微蹙着眉,缓缓转头看向司策。
“没有,我是在想,既然我和你结婚了,那我是不是应该贤惠一点儿,做个贤内助。”
司策脚步微顿:“……”
他没答话,快步抱着温然回到卧室,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拿了套薄睡衣给她,又倒了一大杯温水。
“乖,先喝点儿水,我去给你拿药。”
温然:“???”
“我没生病!”
司策的大手贴住她的额头:“别闹,都说胡话了……我叫医生来。”
温然:“……”
她认真的思考个问题,他却当她有病?!
温然嗷一声拽过床上的云朵小抱枕,砸向司策。
司策轻松接下,随手把抱枕丢到床尾,又把她按了回去:“听话,老实呆着,我去拿手机。”
温然揪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我才没生病呢!我明明是很认真的在思考!”
感觉着被咬的力道,司策总算是信了温然没生病。
他拧眉坐在床边,问:“谁跟你说什么了?”
温然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良心发现的,绝无任何可能。
温然蜷起身子靠在床头上,眼巴巴的看着司策:“就是昨天,她说的那些话嘛……我突然在想,我是不是太拖累你了。”
“然后呢?”
“然后……”温然的眼睛转悠两圈,突然朝司策扬起个笑脸,“然后经过缜密的思考,我觉得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
“你看,我突然早起一下你都不适应,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觉得我保持原状才是对你最好的!”
“……”
“你觉得呐?”
温然拽住司策的衣袖,轻轻地摇晃了两下。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白——
敢说不是,咬死你!
司策:“我不觉得。”
“???”
“你烦我了?”
“你竟然烦我了?”
“呜呜呜……饲养员,咱们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你肿么阔以烦我……”
“果然呐!婚姻就是坟墓,墓里埋满了咸鱼!”
司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说我不觉得,又没说让你改。”
他的确不觉得现状很好,他很希望温然能认清一件事——
他是她老公,不是奶爸更不是妈妈!
再有就是,希望她在主动钻完他的被窝后,别睡得那么快……
温然依旧保持着委屈得要死的表情:“但你还是嫌弃我。”
司策:“……我觉得你现在很好,可以了么?”
“好哒!”
瞬间,雨过天晴。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