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看看面色涨红的郁崇,故作成熟的摇头叹息:“一把年纪了还不让人省心。”
郁崇:“……”
这哪来的孝徒哦!
不会是他教出来的吧?
温然把麦克风凑到自己嘴边,脸色也沉了下来。
“说够了吗?”
她瞥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女人。
倒也不是不能来一个大范围的眼神杀,实在是小咸鱼刚刚睡醒,懒得杀。
礼堂内很安静,连学校的领导老师都呆呆的看着他们。
温然继续说:“郁崇先生是我的老师,教了我十几年了,各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众人瞬间呆滞,不敢置信的看着温然。
有人反应快,立即说:“十几年?温小姐,恕我直言,你才回温家几天?你十几年前不过是一个孤女,凭什么让郁崇教你?说谎也得过一下脑子吧!”
温然笑了。
笑得格外温和。
她看了眼郁崇,乖乖学生的模样。
“家师收徒向来只看资质不理钱财,这一点我相信在场诸位也多有了解吧?不然这么多年来,我怎么连个师弟师妹都没有呢?”
说话的人沉默了。
在场的大多家底殷实,不是没有人想过去请郁崇给自己家孩子授课。
但不论他们开出怎样的价码,都没能请动过郁崇。
温然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你们刚才说家师提前准备饰品是为了随机挑选个姑娘送给她的?嗯……来,麻烦这位叔叔帮忙看一眼,这个项链后边,是不是有个‘然’字?”
温然说着,把刚刚郁崇给她的项链递到了身旁的校长眼前。
那个精致的小音符背面,果真有一个娟秀的“然”字。
校长点着头,扬声说道:“的确有,很清楚!”
“谢谢叔叔,”温然相当乖巧的收回手,捏着项链又说,“这是家师送我的礼物,上边连我的名字都有,你们说这是他准备来给别人的?”
众人:“……”
这个证据,着实是他们没想到的了!
温然垂眸浅笑,声音温吞:“这是小学的艺术节,这么多孩子面前,诸位还是要注意言行啊。”
“小孩子干净,眼睛里容不得脏东西,你们要为了家庭和谐考虑呀!”
“再说,若以后他们有样学样,为难的还是各位不是嘛?”
众人:“……”
这小丫头是在骂他们脏心眼吧?
是吧???
“你随便几句话,就想洗白了?你所说的除了能证明郁崇准备的礼物是一早给你准备的,还能证明什么?”
“是啊,说不准是早有苟且,说是师徒……呵!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郁崇根本就没收过徒弟!”
“恕我直言,温小姐你不解释清楚,这才是对孩子们的不正确价值导向!”
不过几秒钟而已,立即有人来反驳温然了。
温然心中咂舌。
果然,年纪大的就是比学校里的塑料姐妹花难撕。
她又笑了。
“你们想让我如何解释?”
“你得拿出证明你和郁崇师徒关系的铁证!”
“对!郁崇有一首《燃月》,这首曲子难度极高且曲谱不曾外传,你如果是他的徒弟,一定会弹吧?”
温然的额角落下三道黑线:“……你都说这曲子名字叫《燃月》了,你还非得让我弹一遍?你听不懂谐音梗吗?”
《燃月》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郁崇作出来给她的生日礼物,他在公开场合仅仅弹过一次。
而这首曲子的难度大到就算有音频也没有人能扒出完整的曲谱,坊间一致认为这是郁崇一生中的巅峰之作。
提出这首曲子的人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后依旧坚守自己的说法:
“这首曲子表达的是少年壮志可燃日月的气概,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