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饲养员呀~不是人呀~每天欺负~小可爱呀~”
星苑里,悲悲戚戚的钢琴声伴随着哭哭唧唧的歌声回荡着。
弘川摘掉耳朵里的棉花团,视死如归的走到司策身旁劝道:“爷,别罚夫人了吧,夫人这……可能已经知道错了……”
“他家暴呀~他打我呀~不让睡觉~不给饭呀~”
司策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在颤抖:“你管这叫知道错了?!”
把他的手当鸡爪子啃,他只是罚她从床上起来弹琴,让她坐着!都没罚站的好么!
结果呢?
她弹出来的曲子差点儿把狗吓跑也就算了,还附送给他一段声泪俱下的污蔑!
这能忍?
弹吧,不唱出来句好听的,就坐死在钢琴前吧!
弘川红着眼眶看着司策,问:“爷,我想去非洲种树,行么?”
司策冷眼看他:“行,去吧,不把非洲的植被覆盖率提高到亚马逊雨林的水平,你就别回来了。”
弘川:“……”
夫人您呐~别惹爷啦~背黑锅的~是我们啊~~
“咳咳咳……”
钢琴前的温然终于停下了控诉,捂着嘴巴咳嗽了好几声。
片刻后,她转头看向司策的方向,泪眼汪汪的哑着嗓子继续唱着:
“饲养员呐~你最好啦~小咸鱼呀~想喝水呀~”
弘川还没来得及反应,司策已经拿着早准备好的温水站了起来,径直去到温然面前,把吸管搭到她的嘴边。
“我就是欠你的。”
司策拧着眉头下了结论。
温然含着吸管,扑闪着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想退货吗?”
司策:“我还想给差评。”
“啧,那就有点儿麻烦了,”温然喝了大半杯水,吐出吸管看着他,“我这样也是你带出来的,就算要差评,你也只能给你自己了。”
温然抓住他的衣角,眼睛弯成月牙:“饲养员,记得自己哄一哄自己哦!记得给自己说‘亲,请不要差评哦’!”
温然顺势拽着他的衣服站起来,绕过钢琴就要溜。
她才迈出腿,后领就被司策一把揪住。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又被按到钢琴前了。
“呜……饲养员!我的嗓子都哑了!你听不出来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被原谅了啊!”
司策看了眼手表:“你总共只弹了十二分钟,你是不是太容易原谅自己了?”
温然扁着小嘴,没敢点头。
就……差不多就行了呗……
她以后肯定不会啃他的手指了啊!
又不好吃!
还咬不动!
温然坐在钢琴凳上,看着眼前死活要跟她算账的小气男人,她迟疑片刻,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嘴边:“那你咬回来嘛!”
少女的手指纤细白嫩,带着些许奶香味在他鼻间萦绕不休。
司策盯着她的眸子,嘴比脑子快的张开嘴,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扯平了扯平了!”
不等司策回味这片刻的暧昧情愫,温然已经挂到了他的身上。
她仰着小脸儿,下巴抵在他的腹肌上:“我大度,我就不罚你了,你抱我回去,我该睡午觉了!”
司策:“……”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还讨好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子。
“唉……”
司策叹了口气,托住她的腰,抱着她上楼。
他还没走进她的卧室,耳边就已经传来了小咸鱼睡着时的绵长呼吸声。
把她放回到兔兔怀里,司策的手指却被她抓住了。
温然没睡熟,被惊醒了。
她茫然的抓着他的手问:“你干嘛去?”
她睡眼迷蒙,眼眶有点儿红,无甚防备下,眼中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