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朗月的梅花包子摊又开张了。腊梅把一笼笼热腾腾的包子从灶上端下来,一开盖香气袭人,引得路人纷纷围了上去。
旁边的小贩们瞅着空与朗月说道:“月大丫头,你昨儿怎么没去黑皮家看热闹呀,那场面真是大快人心啊,横行霸道的黑皮居然也会跪地上爷爷奶奶地喊着求饶呢。”
“可不是吗,这几年这个畜牲把我们街坊邻居们都欺负成啥样了,老天爷长眼了,恶人有恶报啊。”
“以后就没有黑皮这号人了,虽然没死,但他腿也断了,手也废了一只,连个小孩都能打倒他,看他怎么再欺负人。”有知情者向大家散布着最新消息。
“听说他那在衙门里的兄弟也完蛋了,从衙门里被丢出来了,黑皮的靠山没了,就算没残也横不起来了。”
“月大丫头,你不知道多解恨哪,昨儿他那婆娘还在你这包子摊上得瑟呢,听到黑皮被打她跑回家后还想耍浑呢,也让人揪着头发劈脸几个巴掌扇倒在地上,据说今儿也在炕上躺着呢。”
“怎么被打得我是没有看见,但他被人打我早料到了。”朗月声音不大,并且含着一丝浅笑说道。
正说得热火朝天的人群突然安静了片刻,是啊,黑皮刚欺负了这个丫头,没想到转眼就遭到了报复,难道这与柳朗月有关系?不然她这么快就出摊了,这明明是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样子。
朗月对别人疑惑的眼神视若无睹,随他们猜测去,自此哪个地痞流氓再敢打上门来,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柳朗月拿荷叶包些包子递给旁边的小贩,那日她被黑皮欺辱的时候,这几位小贩都曾仗义执言过,这些朗月都没有忘记。
朗月道:“蔡大叔,这是腊梅新做的灌汤小包,你和大娘尝尝味道如何?”
“哎吆,真是谢谢月丫头了,我家婆娘确实爱吃你家的包子,这几天你被黑皮欺负没出来卖包子,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你家的包子了呢。”
朗月笑笑:“王大婶,这几个给你,这里面有两个豆沙馅的甜而不腻,给你家小孙女吃正合适。”
王大婶笑吟吟地接下了,又感叹:“月大丫头,你不知道这几日你没来,多少人打听着来买梅花包子的,有些没吃过你家包子的,让黑皮那个婆娘给把钱给诓去了。”
“没事儿,那些钱就当他们两个的医药费了。”朗月淡淡地说道。
不远处的屋顶上,阿绪微闭着眼睛躺在阳光下似乎睡着了,实际上朗月和其他小贩们的对话却一字不漏地进了耳朵,他突然觉得岁月静好,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只不过柳朗月好像并不打算过安安静静的日子,顾客稀稀落落的时候,柳朗月把一切交给了腊梅,自己向远处走去。
阿绪从屋顶上翻下来,纵身落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喂,小月儿,你去那里,能不能别离开我的保护范围?”
“你不要叫我小月儿,你可以叫我柳朗月,也可以叫我柳小姐。再说了,这朗朗乾坤下,我还不能随意走走?”
“你叫我阿绪啊,我就叫你小月儿这样很合适啊。你如今在这附近名气很大,我可保不准会不会有人再打你主意,你没发现最近这城里来了不少流民?”
“流民还能拐我去不曾?他自己都填不饱肚子。你与其这里和我磨牙,不如去腊梅那里拿钱去买米送施粥摊去。”
“呵呵,小月儿,你这善心…”剩下的话就被柳朗月冰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阿绪只好改口道:“好好好,柳朗月,你先说清楚你要去哪儿,你说了我就去买米替你做善事去。”
“不过是去看看铺子或者摊子,一个摊位从早忙到晚也就挣点碎银,做不了什么事。”柳朗月说道。
“你以后就做包子生意?”
“有何不可?”
“你应该做些很挣钱的生意,挣起钱就跟淌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