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欺身上来要掀朗月的衣襟,朗月自然不肯,攥住衣服怒道:“我好歹是柳家的小姐,你怎敢来拉扯我的衣裳,你搜检包袱也就算了,你翻我身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孟婆子才不会怯她:“不连你身上也翻了,怎么叫搜的明明白白!”
柳朗月越是不肯让孟婆子动,孟婆子越是疑心,腊梅扑上来挡在朗月身前,被孟婆子一巴掌打在了一边。
清风没命的哭喊着也想上前保护姐姐,腊梅赶紧抱住了他。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摁住了,什么小姐,我看就是偷藏东西的家贼!”孟婆子对着两个丫头喊道。
看热闹的丫头们都不忍心了,但摄于孟婆子的淫威都不敢动。
赶来的周妈走上前来想张口劝阻,孟婆子蹬了她一眼道:“你要来拦着吗,你是同伙是不是?”
周妈不敢再言,心里却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孟婆子要是把她给柳朗月的首饰给翻出来,她可怎么圆过去呢。
孟婆子从柳朗月腰上扯下来一个精心包裹的布包,得意的晃了晃,拉长声音问:“看吧,这是什么?”
柳朗月推开两个丫头站直了身,冷冷地看着孟婆子说:“我好心提醒你,你不要打开,不然你晚上都睡不好觉。”
没等她说完,孟婆子已经打开了布包,里面的东西却让她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徐文茵的牌位!
朗月从愣神的孟婆子手里抽走牌位,细心地包起来,又放到身上,一言不发。
周妈轻咳了一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立刻揶揄孟婆子:“这个我可算是同伙,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别人乱翻太太的牌位吧。”
孟婆子讪讪地不答,只命小丫头把包袱细细搜检。
确实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孟婆子满脸的失望,看着她一脸的疑惑,周妈心里冷笑不己。
看孟婆子向马氏去汇报了,周妈也顾不上一旁监视的小丫头,急忙问道:“月小姐,你真要去庄子上去?”
“嗯。”
“那庄子上住不得啊。”柳朗月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她明明问过自己徐文茵的财产情况,自己还特意提到这个,说庄子位置不好,生生成了一片碱却地,马氏正想法子卖掉呢。
“住不住得,去了才知道。”柳朗月毫不在意的样子。
周妈也不管小丫头的审视的眼光,苦口婆心地劝道:“在家再难,也比出去好,出去了连根柴火都没有,小姐以前娇生惯养,连五谷不分,到时候吃啥喝啥,别以为庄子上东西是现成的。”
“那庄子又偏远,你们三个人小的小,弱的弱,遇到恶人哪有招架之力啊。这世道乱着呢,小姐啊,你可…”
“周妈多虑了。”
废了半天口舌,就听到这一句话,周妈气的快背过气去,看来是自己高估柳朗月了。
看柳朗月吓唬甘菊的时候,还以为她变了心性了。本想着自己在后面鼓动她与马氏争斗,省得马氏天天盯着自己。最好是柳朗月赢了,自己还会是大管家,有权有财的大管家。
“你听老身说,你留家里,以后我帮衬你,不会再轻易被别人…”周妈拉住不停手收拾包袱的柳朗月,避着小丫头贴耳轻声说。
朗月不着痕迹地闪开,大声说道:“周妈的嘱咐我记下了,以后您老人家自求多福吧。”
周妈感觉自己脑子一定被驴给踢了,怎么会寄希望到这个毛丫头身上,还赔上一副好玉镯和金坠子。
柳朗月当然知道周妈肚子里的小九九,可是让她拿什么和马氏斗?就凭一副手镯,就凭腊梅和左右逢源的周妈两个人吗?
恐怕还没行动就遭了马氏的黑手了,之前腊梅给关过几天,差点给饿死,周妈等人都当不知道这事,还是朗月亲手画押把房契给了马氏才把腊梅给救出来。
下一个被关的可能就是朗月或者清风了,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