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倚梅园,安儿想到的不是母妃,而是突然在脑海中闪现的思乐,总记得那几日,思乐好似说过什么。
安儿:“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梅儿好奇的问:“娘娘,怎么了吗?”
安儿:“突然想起思乐,这孩子真可惜…随我进来吧”
梅儿:“是,娘娘。”
安儿在前面走着,梅儿在后面跟着,之前先皇派人大肆修葺,这里早就焕然一新,看不出余贵妃生活的痕迹。
安儿:“梅儿,替我收拾一下,今日,便住在这里了。”她指着一个房间。
梅儿:“可是娘娘,这里虽然不旧,但缺少人气,我…”
安儿:“你何时也信了这些,放心,没事的。”
傍晚,或许是白天和余晋舅舅谈及母妃之故,这一晚梦到的都是母妃:浑身是血的母妃、绝望的母妃…
安儿:“啊…”她惊醒,却发现楚彧竟守在她床边,她抱着心中十分不安。
安儿:“究竟,是谁要害母妃,为什么?”
楚彧心疼的抱着她:“既然是做梦,就莫要当真,我在,没事了。”他心里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楚彧看向梅儿:“以后不准带她来这里,可听清楚了?”
梅儿:“是,陛下。”说着楚彧将她抱起来,梅儿将衣裳盖了上去,出了倚梅园。
这一幕更增加了倚梅园不祥的氛围,余贵妃冤魂犹在的说法,开始传出开来。
楚彧把安儿抱回寝殿,坐了一会,安儿才平复起来。
安儿:“你怎知我在那里?”
楚彧:“一打听就知道了,何况你除了倚梅园,其他的地方也是不愿去的。”
安儿:“我的记忆,是从韩家开始的,不知道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夫君,你应该见过母妃吧。”
楚彧:“我儿时见过她几次,她是一个性格极好的人,是一个为孩子考虑周全的人。可惜…”
安儿:“可惜什么?”
楚彧:“可惜,武帝容不得她。你好生休息,朕,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
安儿:“梅儿陪我就好,陛下快去吧。”
原是这旱情还未得到妥善处理,这中间下了一次小雨,但丝毫没能解决什么。眼看南下的灾民越来越多,在如此严峻情形下,各地上报的折子,竟也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楚彧:“如此地方官,当
朕是傻子吗?灾民衣不保食,竟还在折子里写衣食充足,还好朕派人跟着灾民。”
高峰:“陛下,该如何处理?”
楚彧:“先等朕的人马回来,待得到确切的消息,再行动。”
高峰:“陛下,若不放心,臣亲自去…”
楚彧:“袁嵩可还记得?”
高峰:“娘娘的表兄?可臣记得此人甚是奸诈,并不值得信任。”
楚彧:“连你都看出来了,真是不易。朕就是想探探他。据说,他还当过吐谷浑的细作。”
高峰:“此等危险之人,陛下用不得。”
楚彧:“若只是草率的将他入罪,也是不合乎礼法的,不如让他做件大事…”
正如楚彧所料,南下的袁嵩很快就被吐谷浑的细作盯上了,与其说是细作,不如说是吐谷浑已故慕容将军的残余,他们认为慕容将军的死同他有关。
就在南下的第二天,慕容将军残余的将领,在灾民中引发了暴动。灾民听信谗言,认为官兵有有粮不发。袁嵩甚是沉不住气,不过想起了袁尚书的告诫,他打算探查这事得缘由。
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他为了给慕容将军报仇,决定暗杀袁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