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抹着头上那涔涔流下的冷汗,看着周围那熟悉的如同刚刚经历过的景象,让他缓缓地放下心来。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原本充满清风的树林现在刮起阵阵热浪,牛儿跪倒在草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林间燃起大火,伴随着剧烈的震动,身旁的安萨斯叫个不停,但很快,它也无力地倒下,不知在哪的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
卡夫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看着远处不断崩飞的地面,被掀起的泥土和从天而降的蓝色弹丸。
他猛地将梅尔塞斯搂进怀里,但当他低下头去看的时候,怀里的梅尔塞斯只剩下半张面孔,剩下的半个脑袋不知哪里去了。
她那残缺的下巴一张一合,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她喃喃地说道:“……女孩就叫伊芙蕾。”
“不!不不不不!”
卡夫卡猛地坐起身来,从地狱一般的噩梦之中回到了现实中。
“这……不会是有什么精神障碍吧?”
艾莉娜说道。
爱德华撇了撇嘴,说:“我交钱的时候他还好好的,骂我骂得可带劲了,十分钟,那词都不带重样的。”
“伊芙蕾呢?噢不对,辛西娅呢?求你了,让我看看她的屁股!”
“你特么怎么还提这事?”
对于卡夫卡睁开眼就想着要看辛西娅屁股这件事,艾莉娜气的作势就要挥拳,却被爱德华拉住了手。
“你先听听他要干嘛啊。”
“爱德华,你聋了?他要看辛西娅的屁股哎……自己都说了。”
卡夫卡揉了揉脑袋。
“哎不是,那个……艾莉娜是吧?艾莉娜小姐,我请你替我去看看辛西娅的屁股,左边,看看是不是有一个胎记。”
艾莉娜看了一眼爱德华,爱德华摸了摸脑袋,说:“去吧艾莉娜,一会他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这就是他的临终愿望了,满足他吧。”
过了一会,从舰桥方向传来辛西娅哇哇的叫声。
艾莉娜跑回生活舱,推门就喊:“有!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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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过来的辛西娅把她挤了进来,二人进门之后就闹作了一团。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卡夫卡坐起身来,捂着脸,当他把手再次拿开的时候,眼睛周围湿了一片。
“伊芙蕾……啊不,辛西娅的母亲应该叫梅尔塞斯,她们太像了,虽然胎记遗传的概率很小,但能在同一位置上有胎记,又长得这么像,肯定是了。
谢谢你辛西娅,你让我知道,当年我没有害死梅尔塞斯,我没有害死她……
辛西娅,你的母亲……还好吗?”
卡夫卡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在打闹的艾莉娜与辛西娅也停下手来,看着眼前痛苦的卡夫卡。
对于卡夫卡的道谢,辛西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波动,她不知道梅尔塞斯是谁,也从未听伊芙蕾谈起过这个名字,在她那亘古不变的记忆里,伊芙蕾只提起过她的爸爸。
“对不起,我不记得关于梅尔塞斯的任何信息了。”
卡夫卡有些失望,但很快释然。
他试着朝辛西娅伸出手,想要摸摸这个与自己记忆中的爱人一模一样的姑娘,但她后退了一步,轻巧地避开了伸来的手。
“哎……让梅尔塞斯的形象留在我心里吧,我知道我自己没害死她就好了。”
艾莉娜撇了撇嘴,说:“讲清楚啊,你现在是舒服了,我们还都一脑袋问号呢!”
“啊……”卡夫卡思考了一会,想着这个悠长的故事应该从哪说起,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开始了他的讲述。
“事情得从小时候开始讲……
父亲跟母亲离异,后来父亲跟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再婚了,后妈带来的这个姑娘就是梅尔塞斯。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