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并非说不过去,我见明公最近总将二公子带在身边参与各类事务,可见已经心生培养之意,而二公子尚且年幼,外出督察时多派些人马护其周全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程昱又道,“你既然识得曹纯曹将军,便也应该知道他与麾下兵马平时的职责,明公派自己的近卫与二公子同行,而不是调用其他的军队,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呃……”
朱鲁闻言张着嘴巴沉吟片刻,竟终是被程昱说服,点了点头道,“程太守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或许真是我们多心了。”
“若是如此,我方才岂不是给我家公子添了乱?”
尹健亦是有些不安的道。
“尹军候不必多心。”
程昱又面露笑意说道,“你方才的做法也没有任何问题,军营本就是严肃的地方,一切都应依照规矩办事,这亦是明公统军之根本,而你的做法乃是恪守本分尽忠职守,非但雍丘候不会怪你,二公子与曹将军也断然说不出你的不是。”
“那就好……”
尹健微微颔首。
“不过凡事都可以有个变通。”
程昱继续说道,“依我所见,你现在应该立即命人誊录一份周详的名册交给我,待我返回郡城时将这名册再转交给二公子与曹将军,以此来显示你积极配合督查的态度,如此一来二公子与曹将军就算对瓬人军心有不满,心中的火气也能消了大半,二来就算日后明公提起此事,雍丘候也有话可说,我亦可在旁做个见证。”
“程太守言之有理,我这便命人去办。”
尹健连连点头,在他心中这名册倒没什么打紧。
“另外,在雍丘候回来之前,你要加强对瓬人军的管控,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告假,不得踏出瓬人军半步,一切等待雍丘候回来再说,明白了么?”
程昱又道。
“诺!”
尹健应道。
然而无论是尹健、朱鲁,还是王庆此刻都没有看透程昱的真实意图。
他现在其实正在给吴良安排后路。
胳膊拗不过大腿,在他心中,曹老板便是大腿,而吴良则是胳膊。
如今曹老板八成已经动了秘密处置瓬人军心思,莫说吴良此刻不在陈留,就算吴良回来,只要曹老板提出要求,吴良便只能乖乖照办。
否则就算曹老板最终不杀吴良,也一定会将他软禁起来,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这其中的利弊,程昱想得明白,吴良自然更加清楚。
而程昱更加明白的是,成年人不讲对错,只讲利弊。
他相信就算吴良心中百般不愿,仔细权衡之后也一定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与曹老板死扛到底,最终将自己也搭进去。
因此瓬人军驻地的这些将士八成是留不住了……
现在他能够做的便是安抚住他们,免得他们因为今天的事情开始恐慌,在吴良回来之前便私自逃亡。
否则对他、对吴良、对曹老板,皆会变得十分麻烦。
……
与此同时,陈留郡城,吴府。
“请问几位军爷,这里可是吴良吴将军的府邸?”
一个身着麻衣的中年男子拄着一根木杖来到大门口的台阶之下,一边伸着脖子乡里面张望,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瞎看什么,这里正是吴将军府邸,闲杂人等退散!”
四名在门口站岗的兵士眼见来者穿着不像是达官贵人,当即挪动脚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大声呵斥。
“看来找对地方了。”
那中年男子却笑了起来,施礼说道,“劳烦几位军爷进去向吴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故人左慈特地前来拜会,吴将军若是没有忘了当初的约定,定会邀我进去。”
“左慈?”
几名兵士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却并未直接告诉他吴良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