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重新回答一遍。
没准儿吴良采用这样的手段,便能够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卫士毫不迟疑的说道:“王真与李酉曾结伴外出一次,也是去小解,不过时间极短,大约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跑了回来,好似生怕比我们少喝了酒便吃了亏一般。”
“……”
曹昂心中烦闷。
这回答与他刚才问出来的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突破口。
“嗯……”
吴良微微颔首,这个信息也没有什么价值,几個呼吸的功夫真就只能在门口的马桶里撒个尿,其他什么多余的事都做不了。
不过他并未就此放弃,沉吟片刻之后又道:“伱在仔细想想,最近一段时间,戏军师曾与什么平日里不常见的人私下见过面,又或是做过什么较为隐秘的事情?”
“这……”
那卫士作沉思状。
曹昂也是瞬间提起了一丝精神,这个问题他倒并未问过,若是真能问出什么来,或许也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我想起来了!”
那卫士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前几日刚回到陈留,军师曾收到过一封使用竹筒盛放的信件,那竹筒上没有署名,封泥上也没有盖印,只是写明军师亲启。”
“送信的人你可认识?”
吴良追问道。
“我们并未见到送信的人,一大早起来便见到这竹筒掉落在前院,应是夜里有人从院墙外抛进来的,此事其他人也可以证实。”
那卫士正色说道。
“后来呢?”
吴良继续追问。
那卫士答道:“后来我们便将这竹筒交给了军师,军师取了竹筒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不久之后他的房内便飘出了烟尘,我第二日为军师更换火盆时,只在火盆里看到了半个竹筒烧完的灰烬轮廓。”
“那么后来戏军师可曾与你们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
听到此处,曹昂终是按捺不住,连忙走上前来追问道。
“不曾说过,军师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不曾要求我们对外保密,不过我们明白自己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出去乱说。”
那卫士道。
“……”
曹禀随即与吴良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清楚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极有可能意味着戏志才也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昨夜这些卫士也极有可能正是戏志才故意支开的,为的便是待他们喝醉了之后与那送来密信的主人秘密会面……
只是掌握这些信息还远远不够,仍旧无法给此案带来决定性的突破。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吴良最后又问。
“实在没有了,小人只是一名护卫,虽常伴军师左右,但军中事务与军师的私事小人皆没有资格参与,所知便只有这些眼睛看得着的事情,请吴太史明鉴,请长公子明鉴!”
那卫士再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只得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能够借此来博得吴良与曹昂的怜悯。
吴良却是面部表情的道:“我可以暂时留你性命,但你还需配合我做一件事……”
……
平房之内。
“唉……”
其余七名卫士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同病相怜的神色,最终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这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一场无妄之灾,只是喝了一顿大酒,戏志才便莫名其妙的惨死,而他们也稀里糊涂的成了阶下死囚。
他们不想死。
但他们更清楚戏志才在曹老板心中的地位,如今吴良能够答应他们活下一人便已经最好的结果,若是曹老板亲自查办此事,他们定是一个都活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
“吴太史饶命!长公子饶命!小人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绝无半点隐瞒,小人冤枉……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