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吴良并没有在这具女尸身上发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这也同样是一个问题,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无论是出于“丹朱”的角度,还是出于这具女尸的角度,应该都会保留这方面的物品,而不是就这样裹上一个兽皮斗篷赤身跪伏在此。
况且这处秘境中显然原本英有许多“实心肉”,而能够被安置在这四处石台上的就只有四个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具女尸也不应该是普通人才对。
“左仙师,你如何看待此事?”
吴良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询问左慈的意见。
“不好说啊……”
左慈的眉头早已拧成了疙瘩,亦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不解说道,“我对这处秘境的确有些额外的了解,但这件事却也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无论如何这具尸首都不应该是女尸才对,此事十分蹊跷,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张公呢?”
吴良又看向张梁。
“我与严陆所知的信息是一样的,对此处有额外了解的左仙师都说不上来,我就更说不上来了。”
张梁亦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
吴良闻言也不再追问,只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具女尸,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后,这才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有必要去查探一下其余三座石台,至少应该先确定这是个别现象,还是四座石台上的尸首都与文献记载不同,如此才有可能进一步确定此事的隐情。”
“吴公子所言极是。”
张梁低眉顺眼的笑道。
而左慈却凝神望着吴良,意有所指的说道:“吴公子,我现在倒开始相信你方才的话了。”
“什么话?”
吴良疑惑问道。
“与我们不同,此情此景之下,寻常人定会尽快前往那间石室搜寻异宝与秘法,而不是在这里与这具不知名的女尸浪费功夫,而你则的确是在试图解密这处秘境背后的真相与故事。”
左慈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面浮现出一丝敬意,正色说道。
“若左仙师当真信我,便请稍后在必要的时候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助我揭开这处秘境的真相,感激不尽。”
吴良笑了笑,拱手说道。
“我此生最钦佩的便是吴公子这样的人,若我知道的事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慈当即表态,接着又多问了一句,“你我相识已经有些时日,左某如今却还只知吴公子的姓氏,可否请教吴公子的名字,日后得了空左某定当上门拜访?”
这年头盛行名士文化,从士族到百姓,从盘踞一方的诸侯到混迹江湖的能人异士,对于学识渊博又气节过人的文化人皆是十分尊敬,并且十分乐意结交。
左慈如今关心起吴良的身份来,当然也是已经有了结交的想法。
当然。
左慈也未必没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吴良的“炼丹之术”与“起乩之术”,这两种异术亦是十分难得,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更何况这处秘境可能便有用得着“炼丹之术”的地方,这也正是张梁此前强行将吴良扣在张府的主要原因。
不过据吴良所知。
左慈其实也是会“炼丹之术”的,只是并不确定现在的左慈是否已经掌握了这门异术。
“左仙师太抬举我了。”
吴良谦虚一笑,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单名一个‘良’字,字有才,乃是平原乐陵人士,乃是战国时卫国左氏吴起之后。”
这是曹老板家的丁夫人亲自给他伪造的族谱,一来为的是给他安上一个名门之后的身份,不教曹老板麾下的那些个将领谋士瞧他不起,二来也是为了给曹旎一个名分,说起来也是嫁给了名门之后,如此曹老板脸上自然也有光。
有人为自己背书,吴良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