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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知的“壶涿氏”所用的方法,只是驱赶或是驱除“蜮”,但并没有说像阿旺这种已经患上了“狐惑”的人是否能够因此获救,所以吴良干脆不提此事。
阿旺想了想,又颇为好奇的问道:“说了这么多,公子的猜测究竟是什么,可否请公子明示?”
“即是猜测,若是对了,你们自然便会知道,若是不对,亦是多说无益,阿旺叔不必如此执着。”
吴良随即笑了笑,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将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
不是他不想说。
而是说出来之后,万一阿旺与那些族人心中害怕不敢去捉了怎么办,难道叫自己这个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亲自去捉不成?
想得美……
“公子说的也是,既然如此,我这便去召集附近的族人商办此事。”
说着话,阿旺又指着小庄园外面的一处红柳林说道,“看得出来,公子对我们身上的‘狐惑’颇为忌讳,神医张仲景也曾说过,此类疑似具有传播性的疾病应当分而治之,为了防止拖累了公子,我便也不尽什么地主之谊了,那片林子后面有几处房屋,此前我曾在那里居住,后来族人帮我建了这庄子,我便没再去住过,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去那里栖身,虽然简陋了些,却也能遮风挡雨,若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尽快知会公子。”
“那就多谢阿旺叔了,我等你的消息。”
吴良点头道了声谢,而后便果断带领瓬人军骨干出了庄园。
如此来到庄外,他已经与典韦说明了刚刚制定出来的规章,教他传达给其他的瓬人军兵士:
其一,近期无论是饮用水还是其他用水,都必须将水烧开之后再进行使用;
其二,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驻地,更不得靠近附近的河流、湖泊;
其三,任何人不得与渊泉的乡民进行接触,附近的乡民前来,亦要保持三丈以上距离将其驱逐。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吴良不得不特别重视此事,否则可能就不是某一个人因此受难的事了,很有可能便会变成一场波及所有人的灾难。
……
望着瓬人军离去的背影,阿旺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喀布尔,此人真有化水为冰的本事?”
不知是信不过吴良,还是对吴良有其他的看法,阿旺又确认般的对喀布尔问道。
“千真万确!”
喀布尔重重点头,言辞凿凿的道,“而且不止一次,我们一家子这一路上跟着他们过得很好,天气炎热的时候还有吃上冰沙降暑,阿依和奎尼不知道有多高兴!”
阿依与奎尼分别是喀布尔的女儿与二字的名字。
他曾与吴良介绍过,阿依在他们的语言中是月亮的意思,奎尼在他们的语言中则是太阳的意思,吴良当时便大力夸赞他起名字极有水平。
“原来如此。”
听了喀布尔的话,阿旺的神色再次升起了一丝希望,虔诚的望向祁连山的方向,望着那将要落山的太阳,慢慢跪下祷告起来,“祁连山上的天神啊,这个人是不是您特意派来解救族人的使者?如果是,请您给我一些启示,我愿献上生命侍奉您的使者……”
就在这时。
“!”
阿旺隐约感觉到太阳射出了一缕强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再次睁眼时,太阳已经悄然隐入了远处的山峦之下,只留下了一片血红色的火烧云,仿佛无声的诉说这什么。
“我明白了!”
阿旺激动的站起身来,接着一路小跑着向庄子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喀布尔大声嘱咐道,“喀布尔,天神已经将旨意传达给了我,我去召集族人商办此事,你先随便找间屋子安顿家人吧!”
若是吴良在此,一定会尽量用科学来解释刚才的现象,那缕强光其实是太阳落山前最后的回光返照,并不值得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