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换上了一身极为紧身的衣裳,这衣裳一看就比典韦平时的衣裳小了一号。
不过也正是因此,反倒将他那一身发达结实的肌肉颇为直观的呈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可能会令女子浑身酥软的“冲击力”;
杨万里的穿着倒还算是得体,只是头发与胡须显然经过了精心打理。
脑袋上面的发髻梳的那叫一个一丝不苟,应该还抹了一些猪油,亮晶晶的有些晃眼,嘴边的八字胡也是一样,末端还似是特意烫过了一半卷起了弯弯的弧度,乍一看过去竟多了一丝异域风格;
于吉就更夸张了!
这老童子穿了一件颇为宽大的花袍子,再将一条绿色的束带系在腰上,走起路来花袍子随风起舞,看起来颇为潇洒。
除此之外,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头上那颇为严重的“地中海”,于吉还特意带了一个绿色的巾帻,所谓“巾帻”其实就是汉朝特色的包头布,特点是要在耳朵后面留出两个方形的“耳朵”,垂下来就像两条辫子。
更夸张的是,也不知道于吉究竟怎么想的,竟还在“巾帻”的右侧插了一朵已经有些蔫了的小黄花……
“噗——咳咳……”
见了这三个人的装扮,吴良一个没忍住便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诸位,我说咱们此行乃是暗访,你们这身行头是不是……略显浮夸了些?”
“就是啊老童子,你这身装扮岂止是略显浮夸,简直是污人眼睛。”
杨万里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于吉,然后伸手扒拉了一下于吉头上的小黄花,嘲讽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穿成这副模样,还有,这支小花是怎么回事,旁人都是插标卖首,你难道插花卖身不成?”
“起开,你懂个屁!”
于吉一把打掉杨万里的手,翻了个白眼斥道,“这是老夫以前给大户人家做法时才舍得穿出来的衣裳,若不是今夜去那种地方怕落了公子的面子,老朽还舍不得拿出来穿哩。”
“那这小花呢,你又要作何解释?”
杨万里又虚着眼睛问道。
“这……呵,与你何干?”
于吉噎了一下,那张老脸略微泛红,接着他也是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杨万里,“你这匹夫还有脸指责老夫?你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老夫站在两丈之外便已闻到一股子呛鼻的猪油腥味,你怕不是在头上涂了一斤猪油吧?”
“那又如何?”
杨万里则颇为自得的抹了一下鬓角,阴阳怪气的道,“我如今正值壮年,身强体健发丝浓密,可惜平日风里来雨里去,实在无暇顾及形象,如今总算有些闲暇,不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如何对得起咱这张脸?”
“哈哈哈哈……”
于吉亦是一脸不屑的大笑起来,笑罢捋着胡须斜睨道,“你当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么?你只怕是得知公子今夜要带你去章台逍遥,因此便似那开春的畜牲一样,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了吧?”
“老童子,你骂杨万里便骂杨万里,莫要殃及了旁人!”
结果杨万里还未来得及还嘴,却是典韦忽然将话茬接了过去,一脸不爽的等着于吉斥道。
“典韦兄弟,老夫可没说你……”
于吉还是有些怕典韦的,势头顿时一弱。
“但你那番话,韦听着可不顺耳。”
典韦黑着脸道。
“……”
听到这里,吴良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三个家伙的心思。
敢情这三个家伙竟是已经做好了今夜公费大干一场的准备……
典韦与杨万里就不说了,这二人却是正值壮年,平日里总见吴良与白菁菁打情骂俏,偶尔还有一些风流韵事,自是已经吃狗粮吃到了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蠢蠢欲动。
但于吉可就不太应该了啊。
这老童子平时总将“洁身自好,一心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