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残忍之事,听吴良这么说,浑身也是有些不自在,却又不敢拂了吴良的面子,只得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抱拳说道。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吴良顿时一脸亢奋,满面红光的说道,“咱们先从最轻的开始,先将他的指甲全部拔掉,正所谓十指连心,此举绝对能教他疼个死去活来,接着再将他的指头一一敲碎,教他知道什么叫做疼痛加倍,如此缓上一天之后,再找铁匠打制一个铁刷,铁刷上铸满尖利的铁钉,在他身上刷一下,便能带下许多皮肉,却又不至于立刻要了他命,嗯……容我再想想,对了,我们还可以……”
“吴有才!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魔怔了?”
听到这里,白菁菁终于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叫停了他,俏脸之上尽是不解与担忧之色。
“咕噜!”
就连此前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孙业此刻都是一脸煞白。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等着前往黄家三个孩童的坟上谢罪,最好现在就找个机会抓紧时间一头碰死,否则接下来可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了。
“菁菁,你不懂。”
吴良却是理直气壮的道,“未经他人难,莫劝他人善,孙业对黄家犯下如此罪行,那可是三条人命啊,倘若不是恰好遇上了我们,只怕还要承受更多的苦难,家破人亡都是迟早的事,因此无论黄先生对孙业做任何事都绝不为过。”
说完,吴良又立刻一把握住一脸恐慌之色的黄承彦,极为热心的说道:“黄先生,我知道你宅心仁厚,未必下得去手,没关系,你若是真下不去手,可以将此事交给我来办,这种事我最在行,要如何处置于他只需你一句话,作为亲家我自是责无旁贷。”
“呃……”
黄承彦甚至都不敢将自己的手从吴良手中抽出来,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其实黄某对此人也……”
“明白了,既然黄先生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先从拔指甲开始吧!”
吴良根本不给黄承彦把话说完的机会,立刻又对典韦喝道,“典韦,你来按住此人,莫教他胡乱挣扎!”
“……诺。”
饶是典韦从不抗命,此刻也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才捋起袖子向孙业走去。
“且慢!”
事到如今,黄月英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跑上前来一边拦住吴良,一边对黄承彦请求道,“爹爹,你快说句话救救他吧,他此前虽然猪油蒙心害了我们一家,但此次出行却舍命救下了女儿,那肩膀上的伤口便是替女儿而受,若非是他舍命相救,女儿恐怕就回不来了。”
“这……竟有此事?你详细说来。”
黄承彦一愣,又是连忙说道。
“如此这般……”
黄月英立刻将公输冢中的经历说了一遍,尤其是最绝望的时候孙业所说的那些话,黄月英更是一字不落的进行了复述,如此说完了之后,又道,“爹爹,他虽对我们一家做下那些恶行,但如今也是真心悔过,女儿不求父亲饶他性命,只求父亲莫要折磨于他。”
“……”
听完了这些事情,黄承彦已是面露挣扎之色。
此前吴良要令孙业不得好死,他便已经动了恻隐之心。
如今黄月英又亲口说出这些事来,自是比吴良这些外人相劝更加奏效,黄承彦亦是更加下不去手了。
“君子,不如……”
两位夫人亦是来到黄承彦身旁,神色复杂小声说起话来。
片刻之后。
“唉——”
黄承彦又看了面如土色的孙业一眼,终于长叹一声,对吴良说道,“吴校尉,依我看这酷刑还是免了吧,只要他在我孩儿坟前自裁谢罪,黄某也就心安了。”
“既然如此,那便依黄先生的意思来吧。”
吴良则是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示意典韦退回去,回头又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