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时常受到一些无德无信之人的欺辱,干完了活非但拿不到工钱,若是向其讨要还可能遭受殴打,甚至因此受伤丧命。”
“祖师爷出生工匠世家,早已尝尽了此间苦楚,恰逢他天赋异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高人指点习得一些异术,于是便耗尽心机将工匠技艺与那异术融合在一起,最终著成了《公输经》。”
“有了这《公输经》,工匠便可在为人做工时故意留下后手,倘若雇佣之人言而有信,如约结了工钱,工匠再暗中将后手解除即可,自是皆大欢喜,但倘若雇佣之人无德无信不肯结工钱,入住之后自会受这些后手所扰,到时也不怕他不乖乖将工钱送上门来以求免除灾祸,工匠自此便可不再受那些窝囊气。”
“当年祖师爷还立下了规矩,跟随他学艺三年是为工匠,只教基本技艺,学艺六年才是匠师,方可传授精深技艺与《公输经》,彼时祖师爷门下弟子最多时可达数百人,人人皆是为了这《公输经》前来拜师。”
“可惜好景不长,祖师爷终究是低估了人心,这《公输经》还是惹出了事端。”
“有些匠师自祖师爷处习得《公输经》之后,竟渐渐动了歪心思,不论雇佣之人是否如约结了工钱,都要利用那留下后手进行讹诈,这《公输经》竟成了那些人获取不义之财的手段,雇主稍有不从反倒要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此类事情传出来之后,匠师的声名自是一落千丈,很快便成了世人唾弃与提防的对象,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公开抓捕匠师,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许多无辜的匠师也都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
“祖师爷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只要《公输经》还在一天,便无人再敢雇佣工匠,长此以往匠师定要断了传承不可。”
“那时《公输经》已传了千人,这千人虽不说遍布天下,却也已经散去了天南海北,绝非祖师爷能够控制。”
“好在他在《公输经》中也留了后手,为了将是一脉的传承,他只得将那后手使了出来。”
“彼时祖师爷正是楚王客卿,还曾造出云梯准备助楚王攻打宋国,虽后来被墨子阻止,但楚王依旧十分倚重祖师爷,可出了此事之后,楚王也是对祖师爷生出了疑心,渐渐与他疏远了起来。”
“为了大局,祖师爷不得不找到楚王,向其说明了他在《公输经》中留下的后手,并当着楚王的面焚烧亲自编撰的《公输经》,请求楚王将那后手昭告天下,随后竟一跃跳下城楼自尽,以他的性命来告诉天下人,《公输经》自此已不复存在,匠师已经没了害人的本事。”
“而祖师爷留下的后手正是:凡是习得《公输经》的匠师,都必将遭受‘鳏、寡、孤、独、残’五弊之苦,永无安宁之日!”
“自此之后,工匠们自此虽然依旧要继续承受那些无德无信之人的欺压,但匠师一脉的传承总算没有断绝。”
“而实际上,《公输经》也并未彻底失传。”
“习得《公输经》的匠师虽要承受五弊之苦,但总归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使用一些规避手段苟活下来,并口口相传将其传授给了后人。”
“我家祖上便是曾经跟随祖师爷学艺的一名匠师,而且是那一小部分匠师。”
“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公输经》中的许多技艺与方术失传,我习得的本事不足其中十一,但却依旧难逃祖师爷的诅咒。”
“待我爹将《公输经》传授于我之后,我才知其中利害,可那时便是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虽怨恨我爹,但却无计可施,心中只有不甘。”
“每年逢祖师爷忌日跟随我爹前往公输冢祭拜之时,我都跪在冢前久久不起,对祖师爷发誓绝不会使用《公输经》害人,祈求祖师爷莫要降罪于我,直到……”
等等!
听到这里吴良顿时来了十万分的精神。
瓬人军众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