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撑腰,他又怎敢再对闻人昭施以家法?
而且不仅如此。
此前有寿曹道撑腰,闻人昭便敢将他软禁篡夺家主之位,如今又有了曹军撑腰,他这个家主的地位更是急剧下降,家主之位恐怕更难保全……
所以。
吴良到底是什么人?!
闻人功更加好奇这个问题。
还有,吴良为何会出现在千乘县,曹军为何又会在这个时候出征千乘县,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寿曹道?
要知道,因为受到气候与生产力的制约,通常情况下,每每到了冬季各路诸侯往往都会不约而同的休战。
曹军此举显然不合常理……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越是细想便越是令人惊恐,细思恐极这个词便是这个意思,闻人功此刻也是这个心理状态。
于是。
“长公子言之有理,这件事我定会认真考虑。”
闻人功连一个小小的寿曹道都扛不住,又怎敢忤逆曹昂的意思,自是立刻选择了妥协。
如今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此前没有答应吴良的“请求”,将闻人昭交给吴良,让他带着闻人昭永远离开千乘县,非要跑来与吴良为难。
现在倒好,非但没有将吴良治了罪,反倒还给闻人昭招来了新的更强的依仗。
若是闻人昭自愿出嫁那还好说,按照这时的规矩,出嫁的女儿便不再是娘家的人,倘若不肯出嫁,那他这个家主……
如此想着,闻人功立刻又改口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长公子也说若嘉与这位吴公子乃是天作之合,不如便请长公子做个见证,最近便择个良日将喜事办了如何?”
“哎呦我去?”
吴良一愣,这事就挺突然。
“贤弟的意思呢?”
曹昂回过头来看着吴良,笑呵呵的问道。
“这……”
吴良觉得闻人昭可能还有自己的想法,未必愿意做这个小十二,而且她的婚姻大事,显然也不是闻人功能够决定的。
“贤婿大可放心,我闻人家定会陪上最高规格的嫁妆,断然不会教人小看了贤婿。”
闻人功连忙补充道。
贤婿都已经叫上了,这老丈人来得未免太便宜了些,似乎刚才将他像提小鸡似的提到此处的不是吴良。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还是看闻人昭的意思吧,强扭的瓜可不甜。”
吴良想了想,笑着说道。
至于闻人功这个人,吴良与他并没有什么仇怨,自然也没有非要将他怎么样的想法。
他将这个家伙强行带来此处,其实真正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将闻人昭带出来,帮忙解决白菁菁的问题。
剩下的事,依旧是闻人家的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此事成与不成还是遵循天命吧,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不必太过当真。”
见吴良是这个意思,曹昂又笑呵呵的说道。
他如此撮合吴良与闻人昭二人,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来,是知道两人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从而进一步拉近自己与吴良之间的关系;
二来,此事若是成了,闻人家与曹家便也多了一层关联,这对曹家乃至曹军完全掌控青州有着不小的益处,起码在这里多了一个可靠的据点。
这次来了,曹军便不会轻易再走了,来之前他与曹老板已经达成了共识,将会在此处留下一些驻军,而这些驻军若是能与在青州颇有名望的闻人家联系起来,办起事来自然是名正言顺……
不过吴良既然如此说,曹昂自然也不会勉强。
在他与曹老板眼中,其他的益处都没有一个吴良重要。
……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
闻人昭自白菁菁房里出来,两人已是相当亲昵的挽起了胳膊,一边走还一边说笑,宛如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