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吴良,“你倒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难道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将闻人家搞了个乌烟瘴气,我会就这么算了么?”
“看来我说那些事情皆与我无关,闻人家主是断然不可相信了是么?”
吴良也终于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呢?”
闻人功反问道。
“所以闻人家主也断然不肯放闻人昭帮我这个忙了是么?”
吴良又问。
“你想的倒美。”
闻人功冷笑道。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吴良也终于不再与其废话,起身便要带典韦离开。
“站住!”
哪曾想闻人功却又站起身来大声喝住了他,“你当闻人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
紧接着只听“咣当”一声。
书房的门已经被大力踢开,十多名手持棍棒的佣仆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我早已说过,你与闻人昭内外勾结,对闻人家做了那些事情,此事断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唉?!”
闻人功自以为吴良已是瓮中之鳖,还在趾高气昂的对吴良进行声讨。
结果话才说了一半便已经说不下去了。
因为典韦见势不妙,已经回过身去单手扼住闻人功的脖颈,像捏一只小鸡仔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闻人功哪里经过这阵仗,惊惧之下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剩下两只手臂与两条腿还能在空中胡乱扑腾。
“闻人家主,我再说一遍,我与你们闻人家的那些破事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惹事,希望你好自为之。”
吴良回过头来,对典韦摆摆手让他暂时将闻人功放下来,而后不急不缓的说道。
遇到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家伙,他心中自然也有些不悦。
不过看在闻人家在乐安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士族,只是秉着不想给曹老板惹麻烦的想法,再加上与闻人昭的关系,这个家伙勉强算是自己半个老丈人的份上,他才不愿将事情做得太绝。
然而闻人功见吴良似乎并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竟又扯着嗓子有恃无恐的叫了起来:“你这狂徒竟敢对我动手!搞清楚你的身份,如今千乘县已被曹刺史攻下,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我曾与曹刺史饮过酒,我们颇有几分交情,而你这两面三刀的软骨头在曹刺史眼中不过是一条丧脊之犬,倘若我亲自去参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
听到这里,吴良终于明白了闻人昭此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缘故。
此前他与闻人功的接触还是太少了,一直以为闻人功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昏人,现在看来,这个家伙显然要比他所想的更加迂腐,更加不堪。
闻人昭作为他的女儿,定是对他有着十分深刻的认识。
因此在得知这个家伙非要吴良自己跑去相见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也是这时候,吴良终于明白,闻人昭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取而代之。
那是因为,她仍心系闻人家,不忍看着闻人家毁在闻人功手中……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见吴良没有说话,闻人功不屑的冷笑起来,仿佛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典韦,拿下!”
吴良已经懒得与他废话,一声轻喝。
下一刻。
闻人功便再一次被典韦提了起来。
“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若是敢轻举妄动,最先断的便是闻人功的脖子,滚开!”
吴良的痞气也是瞬间显露了出来,瞪了那十多个手持棍棒的佣仆一眼,而后也不管他们有没有退下的意思,迈开打不便向书房外走去。
“这……”
十多个佣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