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谋求自保。”
吴良笑呵呵的道。
“自保?”
众人依旧没有完全理解吴良的话。
吴良笑了笑,又道:“闻人昭连夜给我们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已经打破了我们此前‘不听不问不管’的想法,我们想要相安无事的捱过这些天恐怕已经不太可能。”
“虽然眼下我还没有摸清闻人昭此举的真实意图,但这件事无非只有三个结果:”
“第一,闻人昭没有骗我们,我们杀的人确实是寿曹道眼中的异端,也就是未被寿曹道蛊惑的普通百姓,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否则日后定会心有不安;”
“第二,闻人昭骗了我们,我们杀的人其实是寿曹道的信徒,若是如此,我们就算没有被寿曹道抓获处死,也被闻人昭拿住了把柄,从此不得不任由她来摆布;”
“第三,闻人昭其实是在考验我们,从她的言语中我可以隐约听得出来,不论是对寿曹道的所作所为,还是对大贤天师的所作所为,她的心中都有诸多不满,也就是说,她想借助此事来考验我们,搞清楚我们对寿曹道的看法,行事又是否分是非曲直……若是如此,我之前就应该违抗她的命令,如此便算是通过了她的考验,从此真正成了她的‘心腹’。”
“你们觉得,我应该如何抉择?”
说到这里,吴良扭过头去看着众人问道。
“这么说起来,你应该选择第三条路才是,不过你刚才也说了,现在你还没有摸清闻人昭的真实意图,这么选择其实也要承担一些风险。”
白菁菁沉吟着说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
吴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明知闻人昭是在考验我们,我也不会接受她的考验,更不会通过她的考验,因为一旦通过了她的考验,就代表我们选择了站队,她便会立刻将我们当做心腹,而后按照她的计划交代我们去做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毕竟我们虽然被迫进了城,却也只打算做一个置身事外的过客,而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棋子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弃子的。”
“原来如此,还是公子想得通透……”
众人终于听明白了吴良的分析,纷纷点头。
“所以现在,公子究竟打算怎么做?”
于吉捋着胡子思琢了片刻,又回到了最根本的问题。
“既然已经被迫下了场,我们现在想置身事外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好做一个顺势而为的棋手。”
吴良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人,我们肯定是不能杀的,不论这家人到底什么身份,只要我们动了手都会陷入被动,所以我要将这个问题抛出去,不论抛回闻人昭手中,还是抛入大贤天师手中都可以,总之这个问题我们不接,倘若闻人昭与大贤天师果真各怀心思,我们还要将他们的心思搞到明面上去,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搅浑这滩看似平静的湖水,如此方可继续坐山观虎斗。”
……
不久之后。
吴良等人已经到了“寿曹道”总坛前面。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走来他们竟连一队巡逻的人都没有遇到,一直到了总坛前面,才在大门口看到了二十来个守卫总坛的卫士。
吴良站在远处望了一眼,便径直带领瓬人军众人向总坛大门走去。
“站住!来者何人?”
那些卫士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立刻将手中的兵器端了起来大声问道。
“各位大哥,自己人。”
吴良示意瓬人军众人暂时止步,只带了典韦一人走上前去,一脸笑意的与那些卫士打起了招呼,“各位大哥大半夜的仍在此处站岗,尽心尽责一丝不苟,对天师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小弟仰慕的紧呐。”
“废话!”
领头的卫士并不吃他这一套,随即拿起一根火把对着吴良这边照了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