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次他已经不再清扫这块青铜物件,而是四周扩张清理找到这块青铜物件的边缘,试图找到它的边缘,以此来判断它的大小,以及进入其中的可行性。
“看来这次咱们应该不会白来一趟了。”
于吉也是摩拳擦掌、口沫横飞的道,“老夫此前是真没想到,竟有人会将王宫修建在一座陵墓之上,需知这阳宅与阴宅正如阴阳两极,倘若修建在一处地方,便要看此地的风水倾向于阴或是阳了,要么是阳宅镇压阴宅令墓主人一脉香火断绝,要么便是阴宅将阳宅搅得不得安生……老夫几日前来到此处时,便看出此地阴盛阳衰,也难怪这座王宫建成不久之后便新王便被谋害,此处自此也变成了一处凶地,无人敢来居住。”
“……”
吴良怀疑这个老童子是在马后炮,不过没有证据,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埋头进行着自己的清理工作。
白菁菁听过之后想了想,却问了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老先生,我倒有一事想不明白,你说此处是先有了一座陵墓,而后再有人来此建起了一座王宫呢?还是先建起了王宫,才有人偷偷在王宫之下建起了一座陵墓?”
“这……”
于吉当即愣住。
吴良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一边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两种可能都有。
有可能齐胡公吕静上位之后执意迁都于此,就是为了镇压齐哀公之墓,只是忽略了或是根本不懂风水方面的问题,以至于反而害了自己。
毕竟,修建一座王都可是要大规模动土的,不可能发现不了地下还有一座陵墓;
也有可能是齐胡公吕静建好望都之后,齐哀公的胞弟与家人才又秘密将齐哀公墓迁至此处,目的自然是害人夺权,最终为齐哀公复仇,同时又能更好的藏匿陵墓……
对此,吴良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因为“云阳”本就是害人的东西,而且看样子应该不能分辨敌我,齐胡公吕静就是再二也不可能将这种邪物种在自己的王宫下面,那么便只有一种肯能,“云阳”是在齐国的新王宫建好之后才移植进来的。
既然如此,齐哀公墓若果真就在这下面,也有很大可能是后来才迁过来的。
更何况,齐胡公吕静就算完全不懂风水,应该也不会愿意将自己住的王宫修建在一座陵墓之上……后世人们买个楼房都很忌讳周围有坟地或是墓园,就更不要说更加迷信的古人了。
如此想着的过程中。
吴良已经将那块铸有墓志的青铜器清理了个差不多。
这是一块长两米,宽一米的长方形青铜板,通过边缘挖掘出来的横面判断,这块铜板大概有10公分厚,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机关,只是平铺在砖石铺设而成的地面上而已。
吴良将工兵铲插入青铜板与砖石地面,略微翘起一点缝隙,将手指伸进去用力向上抬了抬。
很沉。
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抬不起来。
好在典韦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不待吴良招呼,便已经走上前来帮忙。
如此一来,吴良只觉得手上一轻。
便听“吱嘎”一声,青铜板已经被完全被掀了起来,下面赫然露出了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石阶。
与此同时。
一股夹杂着木头腐朽味道的气流也自里面涌了出来。
“果然有发现!”
吴良精神一振,大喜道,“典韦,将这块青铜板挪到边上,尽量轻拿轻放,莫要损坏。”
“是。”
典韦立即照做。
吴良又回头看向了于吉,接着说道:“老先生,你那里还剩下两根火把,点燃其中一根捆在麻绳上丢下去,咱们先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好嘞。”
于吉也是连忙照做。
片刻之后,火把便已经顺着石阶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