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与曹纯回到家中。
吴良很快便似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完全看不出来任何负担。
非但是他,就连瓬人军众人亦是没有焦虑的表现,一个个待在住处打屁聊天,甚至最后还玩起了一种叫做“五子棋”的对弈,时不时大呼小叫玩的好不快活。
“……”
看着吴良与瓬人军众人的状态, 曹纯的内心却依旧十分焦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安下心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一旦发生了最不好的情况,他与麾下的虎豹骑必将陷入一场难以预料的血战。
而这场血战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还有多少虎豹骑健儿能够活下来,又或是他自己能不能够全身而退都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
谁也不是钢筋铁骨,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军,胜算实在是太过渺茫, 哪怕是曹老板率领大军兵临城下, 也未必便一定能够救下他们。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啊……”
听着瓬人军众人的欢声笑语, 曹纯更加心烦意乱,索性来到院子之外与随行的虎豹骑兵士立在一起,却也无话可说。
“难道真如吴良此前所言,张杨最近定是有血光之灾不成,因此他们才能够如此安稳?”
曹纯还是静不下心来,仍在不断的思索这个问题。
他还是觉得有些儿戏。
若吴良真有这个本事,又怎会算不到张杨会忽然来到温县,并且还会将他扣押在此,意欲对他不利?
甚至他若真有这个本事,不是应该前来温县之前便算一算吉凶么?
大吉便可放心前来,自然便不会遭遇这些事情。
大凶则干脆就不要前来,如此也就不用面对这样的险境了,不是么?
……
如此过了晌午。
几个人悄然来到了吴良的住处,并且这几个人还有意无意的遮掩着面孔, 看起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什么人?”
门口的虎豹骑兵士见状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几人左右看了看, 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外人, 这才施了一礼小声对虎豹骑兵士说道:“有礼了,我等是司马府上的仆人,乃是奉了我家二公子密令,前来与吴先生商议要事,请几位兄弟帮忙通报一声。”
“你家二公子?等着!”
虎豹骑兵士微微蹙眉,似是终于想起司马家的二公子究竟是谁,于是留下几人看着他们,只有一人回身进到了院内。
片刻之后。
曹纯走出来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番,开口说道:“先进入院内再说,不过只需一个能将事情说清楚的人去见我家公子,剩下的人留在院内等待。”
“多谢。”
领头的仆人连忙拱手谢道。
而曹纯则依旧不忘教虎豹骑兵士对他们搜了一遍身,确认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携带利器之后,才点了点头将他们放入了院门。
……
吴良房内。
“吴先生,我家二公子以为,张杨维护吕布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为首那名仆人见到吴良之后,先是施了一礼,而后用较低的声音说道,“因此张杨将吴先生扣留定是不怀好意,想要证实我家的祖坟是吕布所为已经难如登天,就连我家家主面对如此压力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一来,张杨恐怕早晚会对吴先生不利, 而我家亦是没有什么手段能够确保先生不遭张扬毒手。”
“可此事因我家而起,二公子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吴先生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
“因此思前想后,二公子认为此事恐怕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暗中协助吴先生等人出逃,吴先生放心,此事由二公子安排,吴先生只需依计行事即可,待吴先生逃出了温县县城去往他处,到时就算张杨再有什么想法,见不着吴先生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办法